窗外是璀璨的城市銀河,窗內是即將失控的野獸。
冰冷的玻璃貼著她的背脊,身前卻是宴奕灼熱如烙鐵的胸膛。
冰火交織間,感官被無限放大。
沈梔的心跳快得像要掙脫胸腔的束縛,不是因為恐懼,而是源於一種終於等到此刻的、隱秘的戰栗。
說出來了。
他終於把那些壓抑在心底,見不得光的陰暗念頭,用最直白的方式說了出來。
總比一直悶在心裡好。
沈梔的眼睫顫抖著,瞳孔裡映出男人近在咫尺的、被欲望燒得通紅的眼。
她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驚慌與無措,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幼鹿。
“小叔……你……你是什麼意思?”她的聲音又輕又軟,帶著一絲哭腔,“什麼叫……不要出門了?”
她的反應,似乎取悅了宴奕。
他看著她水光瀲灩的眼眸,看著那裡麵清晰倒映出的、屬於自己的瘋狂模樣,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。
“字麵意思。”他俯身,靠得更近,幾乎要貼上她的唇。
那股清冽的雪鬆香氣,此刻變得極具侵略性,霸道地鑽進沈梔的每一次呼吸裡,無孔不入。
“你不是說他們喜歡你,你沒辦法嗎?”他的拇指離開了她的唇,轉而緩緩向上,撫過她的臉頰,指腹的薄繭帶來一陣酥麻的癢。
宴奕的動作很輕,卻好像帶著無法抵抗的力道,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被收入囊中的珍寶。
“我幫你。”
他低聲說,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,“隻要你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,就不會再有這些煩惱了。林瑞,或者彆的什麼人,他們都找不到你,也不會再來打擾你。”
他將自己的偏執和占有欲,粉飾成最體貼的保護。
【係統:男配黑化值97%。】
沈梔偏過頭,試圖躲開他那幾乎要將她灼傷的視線,纖長的脖頸在燈光下劃出一道脆弱而優美的弧線。
“小叔,不行……”
她的聲音帶著哭音,卻沒什麼力度,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嗚咽,“我的學業怎麼辦?還有漣漣……爸爸媽媽他們會擔心的……”
她很聰明地沒有直接拒絕他的人,而是用這些現實的瑣事作為盾牌。
宴奕聽了,眼底的瘋狂非但沒有消退,反而翻湧得更加厲害。
“學業?”
他輕笑一聲,笑意卻未達眼底,“我可以請全世界最好的老師給你上網課。至於宴漣,她可以隨時來這裡看你。大哥大嫂那邊,我會處理好。”
他已經為她規劃好了一切,一座用金錢和權勢打造的、華美而堅固的牢籠。
他說完,不再給她任何辯駁的機會,低下頭,狠狠地靠近。
這不是一個溫柔的……。
它充滿了懲罰的意味,帶著被壓抑許久的怒火與嫉妒,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,席卷了沈梔所有的感官。
……
他一手依舊撐在玻璃上,將她牢牢禁錮,另一隻手則不知何時扣住了她的後頸,強迫她承受著……。
“唔……”
沈梔的雙手本能地抵在他的胸前,想將他推開。
可男人紋絲不動,堅硬的胸膛像是淬了火的頑石。她的那點力氣,對他而言無異於以卵擊石。
漸漸地,她的推拒變得無力,最後隻能化作徒勞的抓撓。
指尖陷進他昂貴的西裝布料裡,泄露了她並非全然抗拒的內心。
那一句“宴家的人,輪不到你”,告白現場那件披在她肩上的西裝,此刻他眼底濃稠到化不開的占有欲……
所有的一切,都在這個吻裡得到了最淋漓儘致的印證。
他瘋了。
為了她。
這個認知讓沈梔的身體泛起一陣細密的戰栗。
似乎是察覺到她的不再掙紮,宴奕吻的力道漸漸緩和下來。
掠奪變成了細細的研磨,懲罰變成了繾綣的糾纏。他開始品嘗,用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,描摹著她。
密閉的空間裡,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和曖昧的水聲。
漫長的一吻結束。
宴奕微微退開,額頭抵著她的,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彼此的唇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