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附近的人還以為今天這事是趙氏使壞呢。
聽了知夏這話,都是一頭霧水。
林喜鳳被知夏問的一時間答不上來話,不由在心底怨懟這小妮子牙尖嘴利,總不能說小姑以為石灰是白麵,來老宅偷的吧?
為了錢,林春杏也顧不得那點麵子,她往趙鬆全的方向望去。
“大舅哥昨天晚上是不是聽到院子裡有動靜?”
趙鬆全摸了把腦袋,本不想搭理她,可過不去良心那關,還是點頭。
“是。”
趙鬆全嗓門大,昨夜那一嗓子,不僅趙玉珍聽到了,住的近的人家也是有聽到一些動靜的。
“昨夜確實聽到趙家大舅哥的聲音了。”
見他承認,林春杏鬆了口氣。
“白天看大嫂用白麵做餃子,以為案板下的石灰是白麵,想著家裡人許久都沒吃過白麵了,我才趁著夜裡上老宅來拿的,昨天晚上你們聽到的動靜,其實是我。”
頓了頓,她又說,“石灰確實是大嫂家的,我的手也是大嫂家的石灰傷的,今日治療花了七十五文錢,我也問了,大夫說後續可能還得花不少銀子,我也不要多的,大嫂給我三兩,這事就算扯平了。”
她這麼說,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尚且沒覺著不對。
知夏眉頭一挑,尋思這林春杏臉皮真厚,這麼邪門兒的倒打一耙居然還臉不紅心不跳的,活像這起事故最大的受害者真是她一樣。
“你跟我家扯平了,我家還沒跟你扯平呢。”
嫌十歲的個頭太矮沒有氣勢,知夏從屋簷下搬了個凳子扶著趙玉珍的胳膊站了上去,直視林春杏。
眼下人家不要臉,她也沒必要給臉了。
“之前沒分家的時候,小姑隔三岔五的就偷摸進我們大房屋裡偷首飾偷銀子,之後我娘說起,你也說是拿,我娘念著是一家人,為小姑的名聲著想,也沒大肆宣揚過。”
“這次可倒好,都分家了,又‘拿’到老宅來了,彆說我們還在裡正的見證下簽了斷絕供養的契書,就算沒簽契書,分家了就是兩家人,小姑昨夜的行為,說白了就是偷,我們還沒讓你還被你偷去的石灰粉呢,就好比你去彆人家偷東西踩空摔傷了,難不成還是彆人家的錯?”
周圍的人一聽,紛紛搖頭。
“偷東西彆說摔傷,就是摔死了,那也是活該啊。”
林春杏氣急敗壞的望著知夏,“我們大人說話,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臭丫頭在這裡插什麼嘴?”
趙玉珍抬高聲音。
“在我們家,知夏完全可以代表我,她說的,也正是我想說的。”
這丫頭前世除了學習讓她頭疼,其餘哪兒哪兒都不錯,學生會和社團更是沒少混,嘴皮子還是厲害的。
林春杏厲聲道,“大嫂這話說的,論年紀,五福比知夏還大三歲呢,五福這個當大哥的都沒說什麼,她一個才十歲的毛丫頭憑什麼?”
挑撥的意味,連反射弧長到離譜的五福都聽出來了。
眼下被點了名,他也不好總在一旁乾站著,抓了抓腦袋,一副憨憨的樣子。
“妹妹年紀是小,但她至少知道不能偷東西,也知道偷東西受了傷不能怪到彆人身上,小姑如今跟我們是兩家人,我們自家人都沒說什麼,小姑也管不著我們家的事。”
知夏聽了,朝著五福豎起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