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福惦記著第二天要去取魚笱,興致勃勃的起了個早,一臉期待的提著桶隨林寄明翻過後山去了小河邊,將兩個魚笱中的魚全部收到了桶中。
總共五條鱔魚,三條一斤多的鰱魚,一條鯿魚,一條兩斤多的草魚,餘下的全是鰟鮍、刁子、河蝦和鯽魚,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魚,約摸著能裝上兩碗。
總的來說,一晚上的收獲還不錯。
五福望著桶裡這些魚,興奮的合不攏嘴,甚至比在鎮上做買賣賺到錢還要讓他開心。
林寄明也沒有將魚笱帶回家,而是在小河邊撿了些蚌殼砸碎扔到魚笱裡邊又重新丟水裡了,順便又跟五福撈了一些河蚌,直到將桶子裝滿才回家。
一到家,他就將幾條大一些的魚連同鱔魚一並養在桶裡,小一些的不容易存活,全被他掐去內臟清洗乾淨,用少許鹽醃製起來了。
稍稍入味之後過油一炸,酥脆可口,能當零嘴兒吃,還能下酒。
不過他雖喝酒,卻並不貪杯。
這幾年在邊關打仗,軍營裡嚴令禁酒,若因偷喝酒誤了大事,是要掉腦袋的。
家中有妻有兒,他一直都遵守軍規克製的極好,回來之前被戰友們拉著吃喝了一頓,到家之後還未沾過一滴酒呢。
倒不是能不能的問題,壓根也沒往這方麵想。
處理好小魚小蝦,又將昨晚和今早撈回家的河蚌一並殺了,處理乾淨之後得了一大缽的河蚌肉,殺河蚌的過程中,還意外中獲得三顆指頭大小的珍珠。
顆顆圓潤飽滿,光澤極好。
不過他並未聲張,打算得空了去趟縣城,找匠人給媳婦兒定做一對珍珠耳環,要是還能湊一顆的話,給女兒也定做一對。
實在湊不到,便給她做一支珍珠簪子也是好的。
珍珠珍貴,尋常人家根本買不起,這樣大小的珍珠耳環,首飾鋪子一對都是幾十兩起步了,也是他運氣好,一大桶河蚌切下來,居然得了三顆。
知夏起床見五福在給林寄明幫忙,也沒喊他,抱上兩斤紙,順便拿了條鰱魚送去了陳不凡家裡。
陳不凡最近忙,也就早晚在家,這會不去,遲點他可能就出門了。
畢竟收了人家的錢,既然說今天送,那就肯定是要送過去的。
陳不凡跟父母分家之後的兩年,除了後來跟沈甫安熟悉後,他偶爾會想著自己,再無人惦記,村裡也從未有人給過他什麼。
見知夏送了紙,還給他提了一條魚來,他略有些詫異。
提了提手中用稻草穿著腮幫子的魚。
“這是給我送賄賂來了?”
“賄賂什麼呀。”知夏沒好氣的說,“我不過是看我爹早上弄了幾條魚回來,家裡有多的才想著給你也帶一條,可沒有賄賂你的意思,不要就還我。”
她說著,毫不客氣的伸出了手。
跟陳不凡熟了之後,她也放開了一些,偶爾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話,他也不會見氣。
陳不凡眉頭一挑,並沒有還回去的意思。
“給我了就是我的了,哪裡還有要回去的道理?”
知夏噗嗤一笑。
“逗你玩兒呢,行了,不跟你說了,我得回家吃飯去了。”
擺了擺手,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