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喜鳳首先驚呼。
“娘,你牙怎麼掉了?”
林水生見狀,趕忙上前扶住她。
“喜鳳,快去打點水給你娘漱口。”
林喜鳳不敢耽誤,應了一聲就往後院去了。
李氏看著手裡的牙,氣的大哭。
“趙氏,你好毒的心,我還懷著身孕呢,至於下這樣的死手嗎?”
……
新屋後來發生了啥,老宅這邊是不知道的。
這天夜裡,知夏夢到自己爬了一夜的山,可山太陡了,爬半天都到不了山頂,爬到一半低頭往下一看,腳下的山坡陡峭筆直,將她嚇的不輕,等她要繼續往上爬的時候,山體突然整個往下垮,她也跟山上的石頭一樣,往下摔去。
陡然失重的感覺將她驚醒,醒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地上,揉著摔疼的胳膊看向窗外,天已經微微亮,院子裡傳來了騾子拉磨的聲音。
又在床上翻了一會,實在睡不著覺了,索性起床。
趙玉珍這會也才剛從屋裡出來,夫妻倆望著往日裡要三請四接才起床的知夏,都有些詫異。
“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起這麼早?”
“彆提了。”知夏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下,苦著一張臉,“昨天跟大哥去山裡摘了果子之後,夜裡做夢爬了一夜的山,可累死我了。”
趙玉珍一笑。
“能讓你這種懶鬼爬這麼久的山,也確實是在夢裡才能實現了。”
知夏撇了撇嘴,倒並未反駁什麼。
她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前世小時候,娘找大橋下的算命先生算命的時候就說她好吃懶做,後來還總拿這件事取笑她來著,說她的懶都是刻進八字裡麵了的。
她起初是不信命的。
後來身邊不少人頻頻應驗,這種無法解釋的玄學,讓她將信將疑起來,即便如此,受過高等教育的她仍舊會下意識覺得,所有的應驗都是巧合。
不過她雖然懶,該她做的事,還是會一件一件去做好的。
洗漱過後吃了早飯,知夏將她昨天在山裡砍的那根歪歪扭扭的樹根一並帶上,隨著騾車去了鎮上。
今天,一家人將四海也捎上了。
昨天才出了李氏打四海的事,繼續將孩子留在家裡,趙玉珍也擔心他們不在的時候李氏會上來報複。
李氏如今懷著身孕,村裡人可不敢動她。
四海這麼小根本不是她的對手,萬一有個啥好歹,他們後悔都來不及。
趙玉珍上午要繼續看著豆腐攤子,林寄明和五福得去鋪子裡幫忙,四海當然隻能跟著知夏。
帶著條小尾巴,知夏倒沒覺得礙事。
她先領著四海來了隔壁的蒲扇攤,花兩文錢給四海買了一隻草編蜻蜓。
原本還想給四海再挑一個來著,四海不想多花錢,說隻要這一個就夠了,知夏也沒強求,付了錢就牽著他去了趟藥鋪。
藥鋪掌櫃見一個小姑娘牽著個孩子進門,忙問,“姑娘是來看病還是買藥的?”
知夏一看,這會藥鋪裡還有幾個人,於是當著大家夥的麵將她手中那截樹根遞給了掌櫃。
“我爹昨日在山裡得了這個,讓我拿來藥鋪給掌櫃掌掌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