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
知夏忙點頭,說起違心的話來半點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。
“雖然繡工比不上那些老師傅,但貴在神韻,看著這把草……”反應過來的她連忙改口,“啊,蘭草,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它的高潔、堅韌和淡薄。”
她說著,朝趙小蘭豎起大拇指。
“你這繡工真比我強太多了。”
自己還沒咋拿過針線呢,彆說草了,縫補衣服都費勁,趙小蘭至少能把草的神韻繡出來,確實比她強。
知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對趙小蘭來說還是很受用的,她一臉得意。
“那當然,我可是跟著三嬸正經學過的。”
知夏忙點頭,“嗯嗯嗯,學過的就是不一樣。”
如果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自己,現如今這模樣,要多狗腿有多狗腿。
趙小蘭重新拿起她繡了一半的帕子,仔細打量了小片刻,才終於說出一句公允的話,“好像也沒你說的那麼好。”
她說著,再次將帕子扔一旁。
“算了,這條繡好還是我自己用吧,等我繡工再好些,我再繡一條送給你。”
趙小蘭上前拉著知夏的手。
“走吧,我帶你去看我大嫂剛生的小侄兒。”
……
姐妹倆手牽手來到堂屋的時候,許氏已經將孩子從大兒媳蘇氏的屋裡抱了出來。
趙玉珍忙伸手接過,碰了碰孩子嫩嫩的小臉。
“這孩子挺挺像原兒呢。”
許氏望著她懷中的孩子喜笑顏開,“誰說不是?跟原兒小時候一模一樣的。”
趙玉珍從懷中將品寶齋買的長命鎖拿出來放在繈褓上。
“這是姑婆和姑公一片心意,保佑小寶平安長大,一生順遂,長命百歲。”
趙家人一瞧,那銀鎖看著可不輕,恐怕沒少花錢。
“這也太貴重了!”
趙玉珍笑了笑,“大哥嫂子添了孫子,我高興,這長命鎖送也就送了,回頭再來吃滿月酒,我可就不帶禮了。”
村裡辦酒送禮都很隨意,這禮她要是等到滿月酒再送,看起來過於高調了些,再說貴重物品當著大家夥的麵送也怕丟失,今天一家人都在場,送了正正好。
許氏雖一向說話不留情麵,這會也不知道該說點啥才好。
“孩子姑婆和姑公破費了。”
趙小蘭拉著知夏來到趙玉珍身旁,看著她懷中的孩子,湊到知夏耳邊悄聲說,“我跟你說,大嫂昨天生孩子痛的哭呢,看著挺恐怖的。”
知夏半點不含糊。
“聽說生孩子的痛,猶如二十根肋骨同時斷裂,自然是恐怖的。”
趙小蘭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那女人為啥還要接二連三的生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