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屋裡的何臘梅倒是鎮定。
陳大牛和林春杏的事,她之前找人打聽的時候,早就有耳聞了。
如果陳大牛一進來就要拉著她這樣那樣,她反而不自在,還是給時間讓他慢慢接受現實,到時候兩人也熟悉了,其餘事情,自然是水到渠成。
就在賀氏想繼續罵兒子的時候,林春杏出現在陳家院外,她先跟賀氏打了招呼,轉而望向陳大牛。
“大牛哥,我能和你說兩句話嗎?”
林春杏一身藕色斜襟上衣搭墨藍色半裙,半乾的頭發鬆垮垮的綁在腦後,眼眸濕潤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跟往常尖酸刻薄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陳大牛都看呆了。
賀氏最先反應過來,手拐子毫不猶豫的往兒子的方向懟去。
“看什麼看?你媳婦兒在屋裡呢!還不快回屋裡去!”
這林春杏還真是狐媚子出身,兒子都成親了,她還這般模樣湊上來,這不明擺著勾引人嘛。
簡直臭不要臉!
可陳大牛根本挪不動步子。
何臘梅似是察覺到了外麵的不對勁,穿著床邊的鞋子出了屋,在看見院外站著的女孩時,眉頭稍稍往中間收攏。
這個姑娘五官雖不出眾,但那身段,以及此刻的裝扮,饒是她一個女子見了,也不由生了憐憫心。
陳大牛就更不用說了。
“娘,這位妹妹是誰?”
賀氏見林春杏將兒媳婦都驚動了,忙賠著笑。
“村裡的姑娘,之前跟二花走的近,最近兩人鬨了點矛盾,這不找上門來了。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跟陳二花使眼色。
“二花,有啥事你們一邊兒解決去,彆打擾了你大哥和嫂子的洞房花燭。”
陳二花後知後覺,忙承認了賀氏的話,轉頭去院外拽上了林春杏的胳膊準備帶她離開。
賀氏見狀,上前挽著何臘梅的胳膊往屋裡走,“二花的事讓二花去解決,咱先回屋,新娘子頭一天進門,可不消亂跑的。”
林春杏不肯走,她回過頭,提高聲音。
“我才不是來找陳二花的,我是來找大牛哥的,讓我跟他說兩句話又能怎樣?他如果真看中了何臘梅,會縮在院裡不進屋?”
聽著林春杏挑釁的語氣,何臘梅停住了剛踏進門檻的腳步。
賀氏急的不行。
生怕到手的兒媳婦氣不過,又重新回何家去。
“哎喲!這叫什麼事?這個殺千刀的小賤人,這是要攪的我們一家人不得安寧啊。”
何臘梅拍了拍賀氏的手。
“娘彆心急,我有辦法。”
她抄起豎在院牆邊的掃把跑出門,朝著林春杏劈頭蓋臉的抽了過去。
“我不管你是誰,陳大牛是我男人,你說找陳大牛就找陳大牛,有沒有將我看在眼裡?彆以為我何家弟弟妹妹年紀小你就能欺負我,我何臘梅自從爹娘去世之後,就沒怕過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