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藕粉賣完之後,知夏將重心放到了布藝鋪子和紙上,因為布藝鋪子最近生意差了些,原本給鋪子裡縫布袋和布偶的人,都被她通知暫停或者減少做貨了。
眼下舊款不動就可以不增加,新款兩到三天出一個,嚴格控製數量,因為賣一天,第二天第三天準會有人跟著模仿。
不快不慢的速度,正好讓那些一直想要模仿他們的人跟上節奏。
相當於他們新款出的越多,想模仿他們的商戶也就出的越多,但並不是每一樣都能賣掉,壓在手裡的貨也不少。
因為不像布藝鋪子,專門設置了擺放的位置,這些商戶都是掛在鋪子門口,看著雜亂無章,甚至影響到了他們原本的生意。
部分商家賣不出去,就開始將布偶降價售賣,導致其餘鋪子紛紛效仿。
利潤薄了,漸漸的,有些鋪子在售空之後,就不再繼續跟風了,倒是讓布藝鋪子的生意有了回暖的跡象。
老宅這邊做的生意,唯獨布偶是林春杏和林喜鳳能模仿的。
為了多賺錢,在看到大家都在模仿布藝鋪子之後,她們也讓李氏和程氏每天在家用程氏積壓了好幾年的舊布縫布偶,第二天再拿去鎮上賣。
起初買布偶的人確實有幾個,兩人也能憑借布偶賺個十幾文幾十文,但因為質量參差不齊,有些人上過當之後,一傳十十傳百的,來買的人越來越少,甚至部分買過的人,還會上門鬨著要退錢。
眼看壓的貨越來越多,找上門鬨事的客人也越來越多,混亂的場麵一度影響到了餅攤的生意。
一段時間下來,竟還不如本本分分賣餅賺的多。
林水生對此頗有怨言。
林春杏和林喜鳳不占理,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出,兩人湊一起商量,還以為是知夏在背後搞鬼呢。
於是,回到家便跟程氏說了自己的猜測。
自從上回被大兒子逼著簽了十四年後履行贍養義務的契書之後,程氏氣的好一陣沒理會大房的事情。
這會聽到林春杏和林喜鳳的話,氣的將手裡的拐棍使勁在地上戳了好幾下。
“這個小賤蹄子,之前咋沒發現她是這樣惡毒的人?自家人不幫扶也就算了,還搞這種見不得人的醃臢事,看我不撕了她!”
林春杏和林喜鳳對視一眼,跟著氣衝衝的程氏去了老宅。
……
林寄明剛卸下騾車,趙玉珍就將他拉到了一旁。
“你之前不是說用軍功抵了咱家三十年的賦稅嗎?今天官爺上門來收,說新屋那邊事先將你的名額用了,他們怎麼知道你抵賦稅這回事?你同他們講的?”
林寄明一愣,仔細回憶了片刻,一臉狐疑的摸著後腦勺。
“沒有啊。”
趙玉珍看著他,“你想想清楚,到底有沒有?”
將回來前後的事情又捋了一遍,林寄明堅定搖頭。
“真沒有,我回來之後就得知了娘將你們母子分出去的消息,根本來不及提這種事,連跟你們說也是後來想起來才說的,我聽說官府之前在鎮上貼了告示,會不會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