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他自然氣憤。
五福啥也沒說,下車跟他一起清理石塊。
知夏與何臘梅對視一眼,兩人雖然啥也沒說,卻都心知肚明。
能使出這種損招的人,除了睚眥必報、小肚雞腸的林春杏,也沒有彆人了。
何玉梅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眼,轉而望向何臘梅與知夏,“我覺得這事肯定和林家小姑脫不開乾係。”
“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?咱們沒有證據,也不好憑借猜測找上門去。”何臘梅說,“這事你彆管,彆叫她惦記上你,如今你和豐年都年少,還是求穩為主。”
妹妹過了年才十四,弟弟也才十二,兩人年紀都還不算大,不過自從她嫁到杏花村,陳大牛時不時的往何家跑之後,娘家如今的處境倒是比之前要好不少。
何玉梅不情不願的撇了撇嘴。
“我就是看不慣她在姐姐剛嫁過去的時候就欺負姐姐。”
何臘梅摸了摸她的腦袋,眼神裡透著如同母親般的慈愛,“姐姐何時叫人欺負到頭上來過?咱們現在的處境,比起爹娘剛沒了那會,已經好太多了,總之杏花村的事你不要管,要相信,惡人終歸會有惡報。”
將石頭清理掉之後,騾車繼續出發了。
……
林春杏和林喜鳳並沒有跟上林水生,讓他先往前麵走,兩人找到一大叢枯草藏了起來,想看看大房的騾車在壓到那些石塊之後,他們能有多狼狽。
可想象中人仰騾翻的畫麵並沒有出現。
見大房的騾車安然無恙的通過了石塊路,兩人心裡頗有些不痛快。
林春杏和林喜鳳對視一眼,悄悄從地上撿起石頭,尋思等騾車靠近,她便朝著那騾子扔石頭。
等騾子受了驚,她就不信車廂裡的人還能安然無恙。
劉石頭趕著騾車才往前行了一小段,側前方突然扔過來一塊石頭,躲避不及,正中騾子的前肢,好在力道不大,騾子雖受驚,卻也並未將騾車掀翻。
不過車廂內還是受到了顛簸。
眾人重重的往後仰,腦袋敲在了車廂上,緊接著又往前傾。
劇烈的晃動,讓何臘梅腹部一陣一陣的抽了起來,她有些難受的捂著肚子,臉色已經開始泛白,何玉梅忙上前扶住她。
“姐姐,你沒事吧?”
何臘梅搖頭。
“我沒事,方才許是受到驚嚇了。”
待騾車穩定下來,知夏忙問,“石頭叔,剛才是怎麼回事?”
她說著掀開了車簾,餘光正好注意到了枯草後麵兩道身影。
將騾車穩住的劉石頭也說話了,“小姐,好像是有人襲擊了咱們的騾子,小姐和車廂內幾位姑娘可都還好?”
“我們沒事。”她說著,指向路邊不遠處一處泥水坑,“石頭叔,加快速度,讓騾車從那個水坑壓過去。”
這些日子雨水多,路上到處都是泥水窪,知夏指著的這一處,緊挨著林春杏和林喜鳳躲藏的那叢枯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