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說著,在桌邊坐下。
林寄明也找了條凳子落座。
“我今天來,主要是想跟娘和水生說說杏兒和喜鳳的事。”
見兒子不是為自己而來,程氏心裡有些不悅。
這馬山要過年了,糖子兒都沒見一顆,就沒見哪家兒子兒媳這麼厲害的。
“她倆最近也沒往你麵前湊,怎麼又讓你不順眼了?”
就在這時,門簾被掀開,後院做飯聽到動靜的李秀蘭也來了。
“大哥,都說長兄如父,你是杏兒的大哥,管她我也就不說啥了,喜鳳如何,還有我們當爹娘的呢。”
她的意思很明顯,怪大房的手伸的太長。
“二嬸話先彆說這麼早,等你知道小姑和堂姐回來路上都做了啥,你就知道我爹有沒有資格管了。”
知夏見人都到齊,便將今天在路上發生的事情又陳述了一遍。
聽到這裡,全家人麵麵相覷。
程氏覺得,不能聽信這個孫女的一麵之詞,這丫頭如今狡猾著呢,黑的都能說成白的,便往林水生的方向望去。
“杏兒和喜鳳不是跟你一起回家的嗎?路上到底發生了啥事,你能不知道?”
林水生煩悶的抓了抓腦袋。
“她們讓我先往回走,我也不知道她們要乾嘛,東西太重,我不想在路上耽誤太多功夫,就先挑回家來了。”
聽到這裡,程氏心裡咯噔了一下,轉念一想,大房也沒啥損傷,不管是不是杏兒和喜鳳做的,他們也提早發現了不是?
到底是一家人,實在沒必要為這種小事興師問罪。
“娘,你可要為我跟喜鳳做主啊,林知夏太過分了,我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,她居然讓人加快速度從我們旁邊的水坑壓過去,濺了我們一身泥水。”
林春杏剛跨進門就開始告狀。
林水生跟屋裡幾人對視一眼,當先出了屋,望著身上臉上滿是泥水的姑侄二人,他也是愣了一下。
“知夏怎麼好端端讓人濺你們一身泥水,可是你們又乾了啥?”
“我跟喜鳳兩個弱女子能乾啥啊?”林春杏指向一旁的林喜鳳,“不信你問喜鳳。”
喜鳳點頭說,“爹,我們真的啥也沒乾,林知夏就是故意濺我們一身泥水的。”
林水生又問,“那你們為何讓我走前麵?”
林春杏眼神閃躲了一下,緊接著一臉委屈的回道,“還不是今天煎餅攤站一天實在太累,我和喜鳳尋思二哥腿腳快走前麵,不好拖累你。”
林喜鳳忙點頭應和。
林水生本還想再問兩句來著,程氏掀開簾子從屋裡走了出來。
“我就說杏兒和喜鳳怎麼會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,原來是你們大房在這裡倒打一耙,知夏和趙氏本就不是省油的燈,也就你耳根子軟,她們說啥你就信啥。”
林春杏和林喜鳳根本不知道林寄明和知夏來了家裡。
眼下看到兩人跟程氏一並從堂屋出來,姑侄二人對視一眼,頗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。
但想到林知夏安然無恙,反倒是她們倆如今一身狼狽,便又有了幾分底氣。
林春杏惡人先告狀,滿臉委屈的來到程氏麵前。
“娘,你看我和喜鳳,凍了一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