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商戶聽了,也紛紛圍過來看熱鬨,一邊看,還一邊指責小食鋪不擇手段。
知夏和林寄明對視一眼。
他們料到會有人誤會上門對峙,卻沒想到這些人反應這麼快,轉而望見人群中滿臉得意的林喜鳳,知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她往趙林的方向看去。
“表兄,你幫我去碼頭找陳不凡,就說讓他多帶一些人來幫忙。”
趙林悄悄點頭,往後門離開了。
知夏這才上前,望著憤憤不平的婦人們。
“大家先安靜下來聽我說。”
“誰要聽你說?我們才不要聽你說。”說話的人將手裡的雞蛋朝著知夏砸了過去,已經顧不上心疼了,“這條街上賣酒的總共四五家,怎麼我們都被罰了,單單你們沒事?我不信你們啥也沒乾!黑心肝的,也不怕遭了報應!”
這個雞蛋砸的猝不及防,要是被砸中,知夏至少是頭暈眼花的下場,林寄明一直盯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。
幾乎是雞蛋砸出來的瞬間,他便捕捉到了那個人的動作。
迅速從桌上的竹筒裡抽了根筷子甩出去,在半空將雞蛋紮穿,卸去一部分力道的雞蛋迎著堵在鋪子門口的婦人們的麵門灑去。
林喜鳳也沒能幸免的被灑了一臉雞蛋液。
不隻是臉上,頭發上,衣服上,也到處都是黃黃的雞蛋液。
她抬手摸了摸腦袋上黏糊糊的雞蛋液,臉都快氣綠了。
知夏望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,“噗嗤”笑出聲來,不用想,麵前這些婦人找上門,肯定是她在背後散播了謠言。
不過林喜鳳敢怒不敢言,那些婦人可沒那麼過顧忌。
正要開口,林寄明走上前將女兒護在身後。
“大家都是這條街上做買賣的,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,我們不可能去舉報你們,再說也不止你們被查,我們鋪子也同樣被查了,隻不過我們有賣酒的許可文書才沒有被罰,今天我將話撂在這裡,誰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,我跟誰沒完!”
然而,這些婦人卻並不信林寄明的話。
“你說沒有舉報就沒有舉報?說不定正是因為你們有文書,不怕被官兵查才會舉報我們的。”
“就是,少在這裡裝無辜,也彆把彆人當傻子。”
“既然是你們舉報的,贖人的錢就該由你們來出!二百二十兩呢,我們家砸鍋賣鐵都湊不出來,趕緊給錢。”
“今天你們要是不給錢,我們就不走了。”
隨著話音落下,一道慵懶的聲音從人群後響起。
“怎麼?我這段時間忙了些,你們就將老街的規矩忘乾淨了?”
眾人紛紛回頭望去,在看到領著一群人過來的陳不凡時,先是往後縮了縮,但為了錢,也顧不上什麼了,一個個哭爹喊娘的上前跟他告狀。
“陳兄弟,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,我們也不知道賣酒需要文書。”
這人邊哭邊指向小食鋪的方向。
“這一家黑心肝的,見他們自個兒有賣酒文書,就將我們這條街全部舉報了,官府抓了我們的男人,讓我們各家湊二百二十兩去贖人,這不是將我們往死路上逼嗎?”
另外一些人紛紛應和。
知夏上前。
“你們少在這裡血口噴人,我們可沒有去官府舉報你們。”
那些人紛紛指著知夏。
“我們都被罰了,就你們沒有,不是你們還能是誰?”
“對,就是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