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還不是很確定,陳不凡之前說讓我不著急賣,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賣地的好時機。”
趙玉珍覺得這事好解決,“實在不行,等碰上之後你問問他唄,反正都在鎮上,一句話的事。”
知夏點頭。
“也行,先問問他,免得吃了虧。”
她可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才說服家裡買下的這兩塊地,被娘也念叨好多次了,自然得爭取最大的利益,不然不值得她討的那些埋怨啊。
搓了七八個苞穀之後,知夏隻覺得自己的大魚際又紅又燙,便抽出手吹了吹。
“娘,這苞穀剝的手好痛啊。”
趙玉珍往她的方向看了眼,笑著說,“就你這種手不能拿肩不能扛,能坐著絕不站著的,壓根也沒指望你乾這種事。”
能幫著剝幾個,都算她勤快了。
林寄明從她手中拿過剝了一半的苞穀,“手痛就彆剝了,還有爹和你大哥呢。”
話落,將已經被知夏剝了幾條缺口的苞穀拿在手裡一擰,苞穀粒便瞬間被捏的乾乾淨淨了。
知夏望著這一幕,抿了抿唇。
老爹這一把力氣,果然是乾活的料,比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管用多了。
抬眼望著院子裡仍舊堆成了小山坡的苞穀。
“娘,你怎麼沒繼續請劉嬸和桂婆婆他們剝苞穀了?這麼多,再喊人幫兩天忙唄,你和爹也能輕鬆一些。”
趙玉珍一邊剝一邊說,“村裡家家戶戶都有田有地,最近農忙呢,人家也得趁著現在天好將田裡地裡的莊稼收回家,咱不能因為自己家裡事忙,就將人家一直拘著,況且他們幾家人之前都已經幫了四五天忙,反正屋前屋後都沒地兒曬了,餘下這些,咱們自己慢慢剝吧。”
知夏了然,再次拿起一根苞穀,一粒一粒掰著上麵的苞穀,想著剝出來一條給爹去捏,這樣爹也省事,她也不費手。
“娘,等村裡的苞穀都收回來之後,又是收苞穀又是磨麵的,事還不少,你確定不讓爹在家?”
趙玉珍手中的動作不停。
“你爹在家,鋪子裡怎麼辦?”
“請人啊。”知夏看著她,“咱們賺錢本來就是為了過鬆快日子,你看我們現在忙的,一家人就沒閒的時候。”
尤其是最近農忙。
白天忙鋪子裡的事,晚上回家忙家裡的事,有時候還會點著油燈剝到深夜。
老爹第二天還得早起磨豆漿,實在累人。
趙玉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她。
“這個結果是誰造成的?嘴裡喊著過鬆快日子的是你,天天往我們嘴裡塞餅的也是你,咱家就數你最能折騰。”
知夏臉不紅心不跳的小聲嘀咕。
“苞穀可不是我要求種的……”
趙玉珍見女兒說話跟蚊子似的嗡嗡嗡,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沒啥好話。
“你剛才說啥?”
知夏心虛搖頭。
“沒啥。”她一臉討好的笑望向趙玉珍,“娘,咱們家現在攤子雖然鋪的有點大,但鋪子裡有信得過的人看著啊,等到生意步入正軌,也不必咱們多管,還怕將來沒有輕鬆日子過?”
“你也說了是將來。”趙玉珍用力搓著苞穀,“還沒到那時候呢,現在該受累不還得受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