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夏忍無可忍,跟趙玉珍提了建議。
“娘,咱們家能不能多建幾個倉庫啊?你到處堆些壇壇罐罐,我在屋裡行動老不得勁兒了。”
趙玉珍漫不經心的往她的方向看了眼。
“咋就不得勁了?你不靠近它保管沒事。”
“我是不想靠近,但誰也不能保證沒個疏忽大意的時候不是?”知夏來到堂屋,“再說修幾個倉庫也花不了多少銀子,明年要是還收苞穀,不也得有地方堆糧食?你看四海最近都小心成啥樣了?”
四海雖念了快一年的書,跨過年也才七歲。
還是孩子天性,最近硬生生被家裡的壇壇罐罐給克製住了,原本在院外還橫衝直撞呢,一進院子就躡手躡腳的。
她在趙玉珍身旁坐下。
“再說平安明年這時候也一歲半了,你總不能還跟今年一樣到處堆吧?到時候多少罐子都禁不住他摔的。”
趙玉珍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“我也沒說不建,這不還沒騰出手來麼?你爹之前喊的叔伯才將後山圍起來,還圍著山腳下挖了一條溝排水,眼下天也涼了,下個月都過年了,可不得讓人家歇一歇?”
知夏一想也是。
總歸不是娘不想建,最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,反正也就幾百個壇子,明天鎮上縣城跑一跑,有了去年積累的客人和商戶,應該能將家裡這些壇壇罐罐清空一部分。
母女倆正說著話,隔壁劉氏來了。
“嫂子,最近幾天外頭的傳聞你都聽說沒?”
坐在火盆旁邊的趙玉珍側頭看去,滿臉不解。
“啥傳聞?”她伸手拉過一旁的凳子放在火盆邊上,“進來說吧,外邊冷。”
“哎。”劉氏進了堂屋,在凳子上坐下,“也不知道是從誰開始傳的,傳的有鼻子有眼的,說五福和那陶家姑娘郎有情妾有意,你跟寄明大哥棒打鴛鴦,更離譜的是,甚至還有人說那陶家姑娘跟五福已經……”
她說著,往知夏的方向看去。
當著人小姑娘的麵,確實不好說的太露骨。
她壓低聲音湊近趙玉珍。
“說陶家姑娘甚至已經懷上了五福的孩子,我尋思五福這麼老實一個孩子,應該不會乾出這種不著調的事吧?”
見劉氏眼底帶著疑問,對於背後散播傳言的人,趙玉珍在心裡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。
劉氏跟自家住的這麼近,且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都將信將疑了,那些對自家一知半解的人會怎麼想?
他們隻會覺得,空穴不來風。
“我們家五福天天跟著鎮上家裡兩頭跑,這兩年除了過年就從未歇過一日,這事兒根本就是胡扯!”
見趙玉珍否認,劉氏鬆了口氣。
“沒有就好,我也說五福這孩子老實巴交的,不像是會乾出這種事情的人。”
趙玉珍看向她。
“你聽誰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