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陶姑娘應該不會乾這種事,會不會是她爹娘故意為之?”
聽得兒子這話,趙玉珍隻覺得心都涼了半截。
“莫非你心裡還念著她?”
五福忙擺手。
“爹找我談過心之後,兒子就慢慢將陶姑娘放下了,剛才也隻是實話實說,娘彆生氣。”
趙玉珍故作愁苦狀。
“兒啊,並非娘信不過你,你也看到了,陶家人心思這麼多,那陶姑娘實非良配,眼下他們又在背地裡抹黑咱們家的名聲,說我跟你爹是棒打鴛鴦,嫌貧愛富之人,你這親事一日不定,娘心裡總七上八下的,你說你的親事都已經這般波折了,往後弟弟妹妹可咋整?”
聽見陶家人抹黑自家爹娘,五福心裡,對陶小燕的最後一點點意難平都煙消雲散了。
妹妹之前教過他。
親有過,諫使更。
陶小燕是陶家一份子沒錯,可她自己沒主見,事事聽她爹娘擺布,哪怕她本身是個和善之人,任由爹娘惡意散播謠傳,也未見她出麵澄清,又何嘗不是一種惡?
他麵露愧疚,朝著趙玉珍“噗通”跪了下來。
“是兒子讓娘操心了,還請娘為兒做主尋一門親事,絕了陶家人的心思。”
趙玉珍和知夏都被五福這一跪給驚到了。
她們確實想在五福麵前使一出苦肉計來著,這還沒開始呢,沒想到他這麼不禁嚇。
趙玉珍趕忙去扶。
“男兒膝下有黃金,你咋還隨隨便便就跪了?”
五福順著她的力道站起身,還嘿嘿傻笑著。
“跪天跪地跪父母,理所應當。”
見兒子並沒有不情願的樣子,趙玉珍試探著問,“你是真想娘為你將親事定下?”
五福點頭。
“兒子明年十六,這事本就該定下了。”他有些難為情,“再說兒子的眼光,娘又不是不知道,跟娘比起來,還是嫩了不少,總歸娘不會害兒子,這事聽娘的準沒錯,最主要的,將這事定下之後,陶家人便不會再糾纏了,免得影響了咱們家的名聲,耽誤了家裡弟弟妹妹。”
趙玉珍一臉欣慰的摸著他的腦袋。
“我們家五福長大了,知道為家裡著想了。”她垂下手,笑望著五福,“既然五福這麼說,那這件事,娘便做主了。”
五福乖巧點頭。
“好。”
趙玉珍往知夏的方向望了眼,母女二人心照不宣。
就在這時,林寄明從院外進來,望著母子二人。
“出啥事了?”
“沒啥事。”趙玉珍上前接過他遞來的錢袋子,“我想著五福馬上就十六了,也該定下一門親事,五福說讓我做主,剛說著這事兒呢。”
林寄明知道,空穴不來風,他湊近趙玉珍問。
“有苗頭了?”
男人的氣息有些粗,溫溫熱熱的噴在耳畔,讓趙玉珍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幸好如今天寒,襖子裹著,彆人倒也瞧不見。
眼下還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思,趙玉珍自然不好明說,隻神神秘秘的說了句。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,這事要是能成,保管你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