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夏承諾她,如果能乾滿一年,便給她將工錢漲到三百文,若能單獨製作衣服,工價就能和大家看齊了。
有了奔頭,來妮學起來格外認真。
起初,知夏原本還想找一些乾木材,讓彆人給她雕刻幾個木質模特,外頭包裹細棉布使用,但畢竟是女性身體,擔心彆人罵她變態,便摒棄了這個念頭。
讓邱氏幫她用麻布縫了一個內膽,將稻草用鍘刀切的細細的灌進去,最後再在外頭套上細棉布,固定在帶底座的木棍上,以用來展示縫製好的成衣。
用人體架子撐起來的衣裳,就跟穿在人身上一樣,效果立竿見影,比直接用十字衣架擺出來要直觀多了。
“還是知夏這腦子活,衣裳這樣掛著好看多了。”劉氏讚不絕口。
屋裡人紛紛應和。
知夏笑著拍拍手。
“行了,今兒也不早了,就忙到這裡吧,大家回去好好休息,明日咱們再接著做。”
大家夥應了一聲,相繼離開。
何玉梅最近一個多月雖在林家後山住,卻並未跟著林家人吃,晚飯都是去陳大牛家裡吃完了再過來的。
知夏回到前院,見四海擰著眉頭,似乎有心事。
“四海,在想什麼?”
四海沒瞞她,“姐姐,我覺得林光宗今天有些奇怪。”
提起林光宗,知夏也變得慎重起來,這小子不僅喜歡背地裡搞耍手段,乾的事還叫人抓不到錯處,可比林春杏當初要聰明多了。
“怎麼個奇怪法?”
四海想了想。
“他今天總不懷好意的往我的方向看,我估摸著他想乾啥,又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些啥。”
知夏望著他。
“這種奇怪的舉動是從今日開始的嗎?除了這一點,可還有其他反常的地方?”
四海仔細將這幾天的事情捋了一遍,很肯定的回答。
“沒有了,也可能是我沒注意到,最近夫子布置的課業不少,我都沒空去留意他。”
四海今年七歲,比起兩年前,要穩重許多。
知夏點頭,在腦海裡想了一遍又一遍,實在想不出自家兩個食鋪還有啥紕漏的地方。
她摸了摸四海的腦袋。
“四海做的很對,書院是念書的地方,既然已經在學,那就將夫子布置的課業學好學透,不能跟林光宗一樣,一邊念書還分心去乾害人的事,他的事姐姐已經知道了,回頭我會讓爹多多留意,讓他晚上安排兩個人在鋪子裡守夜。”
四海乖巧點頭。
“好。”
知夏找到了林寄明,將四海的話跟他提了提。
“爹,之前陳不凡向我透露,鎮上舉報商戶無證販酒就是林光宗的手筆,他本意是想將咱們拖下水,卻沒想到咱們早已悄悄將販酒文書給辦下來了,林光宗做事向來滴水不漏,我擔心他又會想什麼法子針對咱們,這些日子你多留意,最好安排人在鋪子裡守夜,以免他們對咱們的食材動手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