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臘梅之前隻想著,秋水村到杏花村也不遠,更何況老宅就在那邊,有現成的屋子住,便沒生出過從秋水村遷出來的打算。
趙玉珍知道,人都戀根。
“如果說你們何家族人都是好的,我肯定不會說這話,顯然,你們家現在跟村裡的族人分了心,繼續留在那邊,將來豐年孤掌難鳴,會麵對無窮無儘的麻煩事。”
“再者,豐年跨過年也十五了,他遲早要成親,秋水村風氣不好,能不能說上一門好親事是一方麵,將來有了孩子,會不會受村裡人排擠,會不會被村裡人影響,誰也不知道。”
何秀梅遲早是要嫁過來的,如果何豐年繼續住在何家,何家人將來肯定還會用這件事拿捏她。
哪怕她有自己的立場,且足夠堅定。
時間長了,也會讓人煩不勝煩。
索性從根本上斷了何家人的念頭,往後他們姐弟在杏花村安家落戶,就是杏花村的人了,秋水村那邊的何家人也管不著。
就跟之前搬去高嶺村的何老二一家是一樣的。
如果何秀梅不是她未過門的兒媳婦,她肯定不會多管閒事,既然往後注定要成為一家人,至少得為秀梅做考慮。
何臘梅知道,趙玉珍說這番話是為他們姐弟好。
再者,她說的也沒錯,自己之前舍不得爹娘留下的老宅,心裡存著一份念想,所以沒動過這個心思。
現如今想想,長遠考慮,還是遷出來比較穩妥。
“嬸子說的是,回頭我問問豐年和秀梅的意思,他們要是不反對,我便去找裡正問一問,儘量在秀梅跟五福成親之前,將事情落實好。”
趙玉珍點頭。
“行,有什麼需要幫忙的,你就來家裡找我。”
“哎,那嬸子,我先走了。”何臘梅跟趙玉珍說了聲,便領著陳大牛幾人離開了。
……
趙小蘭今天不用去鎮上守布藝鋪子,正好杏花村這邊殺豬,她也想過來湊個熱鬨,便隨著趙鬆全和趙鬆祥一起來了。
這會正和來妮一邊嗑瓜子一邊閒聊呢。
知夏迅速洗了把臉,將灶台上梁氏給她煮的麵隨便幾口扒乾淨,便擦了擦嘴,抱了個小罐子來到兩人麵前。
“在聊啥呢?”
來妮笑望著她,“小蘭姐姐跟我說鎮上布藝鋪子的事呢。”
知夏將罐子放在桌上,打開瓶塞,將裡麵的雪紅果倒了一些在桌上的碟子裡。
“布藝鋪子怎麼了?”
趙小蘭望著她,“知夏,布藝鋪子最近生意越來越差了,咱們可不可以加點彆的東西賣?或者你讓我去你們成衣鋪子幫忙也行。”
布藝鋪子的情況,知夏並非完全不知情。
自從碼頭那邊的鋪子開起來,生意越發的不如從前,除去工錢和店租,到手的錢也越來越少。
再加上成衣鋪子開業,知夏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那邊的鋪子。
現如今看起來,確實是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了。
“那鋪子太小,衣裙肯定是擺不開的,至於彆的東西,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嘗試,在老街賣的確實不理想。”
她想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