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夏恍惚聽到敲門聲,隻覺得腦袋沉的厲害,她張了張嘴,想說話,卻覺得喉嚨又乾又痛,難受的發不出聲音。
無奈之下,隻能強撐著穿著鞋子起了床,剛站起來,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,人也不受控製的重重摔了下去。
屋裡傳出的聲音,讓外頭敲門的趙玉珍心急如焚,她再次拍了拍房門。
“知夏,你怎麼了?沒事吧?”
“嘶~”知夏摸著摔疼的胳膊肘,用無比嘶啞的聲音說,“娘,我沒事。”
趙玉珍正急著呢,再加上知夏聲音嘶啞的跟說悄悄話似的,小的根本聽不到,就更著急了。
“知夏,你作聲啊,到底怎麼了?”
沈甫安和四海對視一眼,也紛紛起身來到知夏屋外。
四海也扒在窗戶縫喊。
“姐姐,姐姐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?”
沈甫安見裡麵還沒動靜,已經撈起袖子做好了將門撞開的打算。
趙玉珍並未製止,已經默許了這一行為。
對於她來說,門框也好,名聲也罷,跟女兒比起來,都算不得什麼。
沈甫安正要撞門,忍著眩暈從地上爬起來的知夏已經將門從裡打開了。
她臉頰泛紅,嘴唇略有些乾裂,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。
許是剛才摔跤撞到了額頭,原本光潔白皙的右額上,出現了一小塊紅腫。
沈甫安見房門被知夏自己打開,趕忙側過身去,將目光瞥向彆處。
趙玉珍也第一時間來到門前,望著狼狽的女兒,有心疼也有擔憂,她伸手扶住知夏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上午不都還好好的嗎?”她說著,已經將手探向了知夏的額頭,“這麼燙!”
轉過頭便開始吩咐。
“四海,你先去看著平安。”緊接著又朝著堂屋的方向喊,“大姐,平安先讓四海看一下,你幫我打盆溫水來知夏屋裡。”
梁氏應了一聲,將平安交給四海之後,便迅速往廚房去了。
沈甫安得知知夏病了,心裡自然也緊張,哪怕林家人都開始忙起來,他也不好回去乾坐著。
“嬸子,知夏病的這樣嚴重,要不我還是去鎮上請大夫?”
趙玉珍一想。
“行,眼下家裡沒多餘的人手幫忙,勞煩甫安幫我跑這一趟了,要是碰巧遇見你林叔,讓他賣完豬肉早些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沈甫安說完,便往鎮上跑去。
趙玉珍扶著知夏往床邊走。
“快回床上躺著,你也是,不舒服還將門關那麼緊,要不是我看你一下午沒出門,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,還發現不了你病成這樣了。”
知夏嘶啞著聲音。
“中午迷迷糊糊的,我以為睡一覺就好了,誰知道睡一覺居然病嚴重了。”
聽著她的聲音,趙玉珍擰著眉,語氣比平日要溫和不少。
“嗓子疼就少說話,這裡又沒有啥見效快的藥,等會給你擦個身,多喝點水儘快退熱才好,不然真擔心燒出什麼毛病來。”
跟前世相比,這裡的日子確實過的讓人踏實,可一旦生病,便是現階段最大的難題。
知夏雖然難受,卻還是笑望著她。
“娘,好久沒聽到你這麼溫柔的講過話了。”
趙玉珍鼻頭一酸,睨了她一眼。
“都病成這樣了還開我的玩笑,當了你二十多年的娘,我什麼性子你不清楚?”
她將被子拉到知夏身上蓋好,先給她倒了一杯溫熱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