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美利堅沒有不許早戀這個說法。
趙真真對雙馬尾說,“1美元隻是賭注,測算那是另外的價格。”
雙馬尾爽快的掏出10美元,往趙真真身上一拍,“算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
趙真真收回手,看向領頭人。
“賭約還沒結束。”領頭人雙手抱胸盯著她,“我的名字。”
趙真真看了眼他的個人麵板,想了想問,“你是想在這兒聽,還是我和你……”
領頭人丟下一句“跟我來”,掉頭往學校裡走去。
其餘幾人嘻嘻哈哈的跟在他身後。
雙馬尾則熱情的挽著趙真真胳膊,“走呀?”
“……不是,你們也是這個學校的?!”趙真真震驚了。
雙馬尾奇怪的看她一眼,“不然你怎麼會在校門口遇見我們?”
說完想到什麼震驚的看著趙真真,“所以你真的不知道我們是誰?!”
趙真真搖搖頭,“我很窮,放學後要去打工的。”
雙馬尾隨意的揮了揮手,帶這一股子“得了吧”的味道,“再窮也會有朋友的。你嘛……”
她上下打量趙真真後說話一點不客氣,“你是透明人,和她一樣。”
趙真真扭頭看了眼抱著書包,畏縮墜在最後的貝蒂。
雙馬尾吃吃笑,“你們兩個都是透明人。”
就算被欺負了,也會被所有人視而不見的那種透明。
趙真真看了雙馬尾一眼,“是嗎?”
雙馬尾心裡一突,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衝趙真真露出個討好的笑來,更熱情的挽著她的胳膊,“不過你從現在開始不是透明人了。”
“當然。”雙馬尾湊近趙真真,一臉的不懷好意,“你要是胡說八道被揭穿了,就等著被我們好好招待吧。”
“相信我。”雙馬尾彈了彈趙真真的衣服料子,“到時候你會懷念你是個透明的時候的。”
貝蒂縮著脖子走在後麵,恨不得鑽進地縫裡。
趙真真定定的看著雙馬尾,眼神清澈的和她對視,然後伸手按在她臉上,把雙馬尾湊近的臉推開,“少抽點煙吧,臭死了你。”
雙馬尾剛要大怒,就被趙真真接下來的話鎮住,“你這樣就不是金斯利奶奶最愛的小孫女了。”
雙馬尾瞪大眼,連趙真真把手抽出來都沒回神。
好半響後才歡呼著追上去,抓著趙真真的手,不顧她的躲避追問,“你、你連這個都看得到?!可是、可是金斯利奶奶已經……”
“是,已經在你八歲那年去世了。”趙真真有點不耐煩,“放手,你身上的臭味會影響我的判斷。”
她隻是靈光一閃隨便編了個理由,但雙馬尾卻立刻鬆開她,倒是讓趙真真愣了一下,奇怪的看了雙馬尾一眼。
雙馬尾恭謹的跟在趙真真身邊,眼巴巴的,“你還知道或者看見什麼?”
“那是另外的價格。”趙真真隨便找個理由打發她。
話音剛落手裡就被塞了東西。趙真真偷摸一看,20美元?!
再看雙馬尾,正雙手合十一臉拜托拜托懇求她,還非常機靈的看了眼走在前麵的人,豎起一根手指比在嘴巴上,再一拉拉鏈。
她會守口如瓶的!拜托拜托!
“……好吧。”趙真真假咳一聲,迅速將錢收好正色,“錢不錢的不重要,看在你這麼愛你奶奶的份上,那我就稍微說點兒吧。”
雙馬尾用力點頭。就連跟在後麵的貝蒂都快速往前跟了幾步。
——八卦的時候,連害怕都消失了些許呢。
“你有一張粉藍色的小毯子,那是你奶奶親手給你縫的……還有你打碎了你奶奶最喜歡的花瓶偷偷埋起來,其實你奶奶知道……”
“對對對,對對對!”雙馬尾點頭如小雞啄米。聲音也越來越高,完全沒發現原本走在前麵的同伴已經回頭看了她們好幾次,甚至慢慢的放慢了腳步。
麵上雙手插兜,實際上用力後仰,耳朵恨不得伸過來一起聽。
“最後。”趙真真說,“你很久沒去看過你奶奶啦,下次去的時候記得給她帶一束,她生前最喜歡的俄克拉荷馬玫瑰,她出生在俄克拉荷馬州。”
雙馬尾突然就安靜了下來,沉默的走了幾步後一把摟住趙真真,嚎啕大哭。
趙真真個頭小小,又營養不良,哪裡是她的對手。被迫埋在胸口掙紮了好一會兒,大喊一句“你眼線花了!”,這才脫困。
tui!臭死了。
趙真真壓一壓被煙熏的暈眩感,看向領頭人,“這裡可以了吧。”
被迫吸煙,讓趙真真的語氣很不好。
“……行。”不僅領頭人,其餘幾人都表情古怪的朝她看了一眼。
趙真真沒回頭,不然她能看見貝蒂臉上寫著“你好勇”三字。
“你們都離遠點。”領頭人扭頭對趙真真說,“我們去那邊。”
趙真真拖出椅子,在領頭人麵前坐下,“你親生母親給你取的名字叫斯通。她希望你能夠堅強可靠,有擔當。”
金深呼吸了幾口氣,他的手在腿上摩挲了幾下,想起這裡畢竟是學校,忍下拿煙的衝動。
“那,她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金裝作不在意,眼睛卻一直盯著趙真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