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方家人小聲嘀咕,
“這誰呀,看著來者不善的樣子。“
“不會林家得罪什麼人了吧?”
王翠蘭怒意洶湧的看向林夏,這個小賤人竟敢踹門,反了天了。
要是平時林夏這樣,王翠蘭不騎在她身上把她的臉扇爛才怪。
但女方家人都看著呢,王翠蘭怕影響了兒子的親事也沒有輕舉妄動。
呲著大門牙兩腮無肉掛著笑,先把未來親家招呼好,
“沒事沒事,我們林家一向與人為善,哪會得罪什麼人,這是我們村的神經病,我去把她趕走。”
轉身笑臉一收,怒氣衝衝的朝林夏走過去。
給陸北霆下藥那晚後,王翠蘭讓林夏第二天就要彙報情況,到底睡了沒,結果這個小賤人磨蹭今天現在才來,還敢踹門。
真是幾天沒挨打皮癢癢了。
王翠蘭咬牙切齒的要來揪林夏的耳朵,打算把她像拎小雞一樣拎出去。
找個女方家人看不見的地方,非狠狠教訓她一頓不可。
林夏哼笑一聲原地未動,就在王翠蘭的手伸過來之際,利落的拉住她的胳膊反手使勁一擰,
哢嚓,就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然後朝她肥嘟嘟的屁股上猛踹一腳。
王翠蘭踉踉蹌蹌頭朝地栽下去,摔了個狗啃泥,滿嘴土。
疼的抱著胳膊在地上打滾直叫喚,
“哎呦,哎呦,疼死我了,疼死我了,我的胳膊斷了,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打我。”
還能用嘴放屁,還是疼的輕。
想想原主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八年,隔三差五的挨打,林夏咬了咬牙關,又狠狠的在折斷的胳膊上補了一腳,
“打的就是你個毒婦,再罵一句我叫你躺床上一輩子起不來。”
王翠蘭一聲哀嚎,疼的滿頭大汗,差點疼暈過去。
這個小賤人以前見了她都瑟瑟發抖不敢大聲說話,今天怎麼回事,像換了一個人。
媽也不喊了,還敢罵她是毒婦。
林金山看他娘被打的慘兮兮,衝了過來,把王翠蘭扶起來後,指著林夏叱罵,
“你這個不孝女,竟然敢打咱媽?”
林夏鄙夷的掃了林金山,他麻杆似的身材穿著極不合身的西裝,像是偷來的。
脖子上的紅色領帶因為不會正確的係法,乾脆像係繩子一樣在脖子上打了個死結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要上吊自儘呢。
“真是笑死人了,誰跟你咱,我可沒有頭頂長瘡腳底流膿,壞透了的媽,給你兩秒鐘,再不把你的手指拿開,我給你折斷。”
林夏的眼神好像能把人戳成篩子,再看看她剛才打王翠蘭的那個利落勁。
林金山怯怯的,趕緊把手指撤回來,生怕超過了兩秒。
這個受了氣從不敢反抗的妹妹怎麼突然這麼強,幾天不見,還會功夫了?
畢竟相親對象和女方家人都在呢,林金山也不能太慫,不敢動手就動嘴,
“林夏,你……你到底要乾什麼,爸媽把你撿回來養了你十八年,沒有生恩也有養恩,你這樣對她,不怕被雷劈嗎?”
鄰居們也都聞聲趕來,院子裡的人擠滿了人,牆頭上坐滿一排看熱鬨的小孩。
林夏一看時機也差不多了,
“今天我就來說說看誰該遭雷劈。”
“各位叔伯嬸子們,相信你們都知道,我從四歲開始還夠不著鍋沿的時候,就踩著板凳給他們一家人做飯,他們吃飯的時候坐著,我隻能蹲在旁邊,他們吃肉的時候,我隻有吃鹹菜的份,農活我去乾,他家的兩個兒子在家睡覺,活我乾的最多,但隔三差五挨打的也是我……”
想到原主的遭遇,林夏眼眶泛紅,厲聲質問王翠蘭,
“你們把我當過人嗎,這就是你們說的養恩嗎……我做的這些,就是出去做個傭人,也足夠養活自己了吧。”
圍觀的叔伯嬸子大娘們聽著,都開始紛紛抹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