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不隱忍這點,在陸家怕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丁美麗替姐姐鳴不平,
“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,你在陸家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,姐夫怎麼能這個樣子對你呢。”
“肯定是林夏給北霆哥吹了枕邊風,北霆哥又鼓搗姐夫給你離婚的,說到底,就是這個林夏沒安好心。”
她這樣一說,丁紅梅心裡還真有些委屈。
前幾天為了回陸家,為了挽回陸為民的心,她委曲求全的給陸家這個道歉,給那個道歉。
可現在想想,一個巴掌能拍的響嗎,
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她一個人身上,讓她自己背吧。
林夏反思自己的錯誤了嗎?陸北霆反思自己的言行了嗎?奶奶又反思自己的偏心行為了嗎?
陸家有誰在乎她,給她道個歉的?
她甚至也認同丁美麗說的,離婚這個招數就是陸北霆和林夏給陸為民出的主意,故意嚇唬她的。
要不,結婚好幾年了,陸為民沒提過離婚,這陸北霆才回來沒幾天,他就非離婚不可。
好在,陸北霆和林夏明天就要回部隊了。
等她慢慢焐熱陸為民的心,再給陸為民生個閨女,讓他兒女雙全。
遲早,這個家還是她當家做主。
有一種人,永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。
……
林夏回到屋,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缸子水。
陸北霆去收拾他的行李,調侃道,
“怎麼,吵架吵渴了?”
林夏放下缸子,“你可彆冤枉我,我可沒吵架,你看我哪句話不是說的溫溫柔柔的?”
陸北霆收拾著衣服笑了笑,“你就演吧。”
林夏呦了一聲,走到陸北霆身邊,
“你看出我是演戲了呀?”
陸北霆蹙眉,
“我又不是傻子,天天對我揮舞著小拳頭,恨不得要把我吃了,剛才又弱不禁風的,不是演戲故意氣丁紅梅,是什麼?”
林夏嗬嗬笑,大大方方的說道,
“我那不叫演,我那叫以柔克剛氣死人不償命,知道不?”
陸北霆也不知道她哪裡來那麼多新鮮詞語,反正他就喜歡她笑嗬嗬說話的直爽樣子。
大大方方的,聽得人心裡舒暢。
林夏看到寫字台上的熨鬥,還是給念念做衣服的時候借的,忘記還給王嬸了。
不和陸北霆扯閒篇了,拿著熨鬥準備去還。
陸北霆收拾行李的包是放在寫字台上的,林夏拿熨鬥時,熨鬥的線一下把包拉掉了。
林夏放下熨鬥,幫他把包撿起來,笑盈盈的俏皮模仿丁美麗說話,
“北霆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沒看到,你不會介意的吧?”
那聲北霆哥喊的可甜了。
陸北霆去衣櫃裡拿衣服,聽到這聲北霆哥心頭一顫。
同樣是喊北霆哥,為什麼丁美麗喊的讓人厭惡,而林夏喊的他聽著那麼甜,甜到了他的心坎上。
他轉身走過來,兩手搭在寫字台上,把林夏圈在寫字台和他之間,晦暗難辨的目光定格在那精致的小臉上,
“喊我什麼?”
林夏本是逗他玩的,沒想到這個家夥怎麼反應這麼大。
果然禁欲疏離的男人都是開不起玩笑的,也不敢笑了,
“我跟你鬨著玩的,以後不喊了還不行嗎?”
“可是……我聽順耳了怎麼辦?”陸北霆眸子裡的溫柔好像能把人的心融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