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走出去一看,進門來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留著整齊的短發到下巴的位置,很乾練,看上去像個女乾部。
“您是……”林夏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。
那人說道,“你不記得我了,我是家屬院的婦女主任周蘭,之前你來部隊時,咱們見過。”
林夏這想起來了,原主之前和養母來鬨時,拿著敵敵畏要喝的時候,因為男女有彆部隊領導也不好上去奪藥瓶子,隻好讓周蘭帶著幾個女同誌出麵勸解。
林夏之前還抱僥幸,原主和陸北霆鬨的事,可能家屬院這邊不知道,現在看來自己想的太美好了。
原主給人留下的印象真是糟糕透了。
林夏汗顏,原主留下的鍋,她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了。
隻能硬著頭皮笑著說道,
“我想起來了,周主任好。”
又回屋裡給周蘭搬了個凳子,嘴甜的招呼道,“周主任,坐,您找我有事呀?”
嘴巴甜一點,笑容多一點,說點敬語,好歹改善下之前的印象呀。
周蘭負責調節家屬院的日常瑣事,那天聽說陸營長申請了家屬院,心裡就心裡直打鼓。
家屬院這些女人都已經夠她纏的了,這又來一個動不動就喝敵敵畏的。
不是給她添麻煩嗎?
但來到一看林夏那麼熱情有禮貌,周蘭原本嚴肅的臉色柔和了好多,
“是這樣的,既然你來隨軍了,我又是家屬院的婦女主任,就是想和你嘮嘮嗑。”
“既然來到家屬院了,就和陸營長好好過日子,可不能動不動就喝敵敵畏了,也不能讓你母親再來鬨了,會讓人看笑話的。”
林夏苦笑了一聲,現在聽到敵敵畏這三個字都頭疼。
大家是不是一看到她就想到敵敵畏了,可她委屈呀,都還不知道敵敵畏是個啥樣的。
哪天非得買一瓶看看。
周蘭是家屬院的婦女主任,而且看著人還不錯挺正直的,和她搞好關係了,以後在家屬院的日子會好過很多。
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,多個敵人多堵牆。
林夏很真誠的說道,
“放心吧,周主任,以前的事我也意識到錯誤了,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。”
“其實那個不是我母親,是我的養母,我是被養父母撿來的,從小就被他們苛刻對待,之前來部隊鬨這要錢也是我養母挑唆的,我要不來她會打死我的,現在我知道他們不是好人,已經和他們脫離關係了。”
林夏也是儘量幫原主洗白一點。
原來是養父母呀,身世這麼淒慘啊。
周蘭就說嘛,要是親生父母,得想著法的讓女兒和女婿過好日子,怎麼會動不動就攛掇女兒來鬨呢。
林夏說的可憐兮兮,周蘭也不想批評她了,同情的安慰道,
“陸營長媳婦,你也是個苦命的人,彆難過哈,我們都是人又不是神仙,誰還沒做過幾件糊塗事呢,我們偉人都說過了,知錯能改就還是我們的好同誌。”
“謝謝周主任這麼的理解,您真是個通情達理的好領導。”林夏趕緊拍彩虹屁。
周蘭作為婦女主任,成天處理家屬院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今天這家兩口子又鬨離婚了,明天那家婆媳又打起來了,後天雞窩裡又少了兩個雞蛋了,
費心費力最後還不落好,這乍一聽到有人誇她,心裡那個美,
“陸營長媳婦過獎了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,以後你在這家屬院遇到什麼困難,儘管來找我不要客氣,我家也是這一排,最西麵那家。”
“好的,謝謝周主任,您晚上在這吃個便飯吧。”林夏的嘴巴更甜了。
怪不得陸營長帶她來隨軍,是和以前不一樣了,周主任都有些喜歡這個小姑娘了,
“不了不了,你這剛來到,趕緊收拾一下吧。”
林夏覺得周蘭這人真不錯,最起碼有同情心,不像有些乾部拿著雞毛當令箭,隻會打著官腔訓斥人。
把周主任送到門口,禮貌的目送周主任走了好遠好遠才回到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