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冬梅一聽,還真把我當訛錢的了,桌子一拍,吼道,
“喝什麼茶,就在這說,賠償一分不要,我就要衣服。”
周長川哭喪著臉,“您這不是難為人嗎?”
“我怎麼難為你了,交錢的時候我價都沒講,一個子沒少你的吧,你許諾的保證滿意,現在做不出衣服,又說我為難你了,我怎麼為難你了。”
馬冬梅就差點著周長川的腦門說了。
客戶聽到嚷嚷聲都圍了過來。
馬冬梅從地上撿起衣服抖了抖,吆喝道,
“你們瞧一瞧看一看,這就是我在他們店做的衣服,跟我說是私人定製,要了我十塊錢的手工費,結果就給我定製成這樣,我今天就要揭穿這家黑心店的醜陋麵目。”
還有這麼坑人的,不少客人紛紛退單,還是去彆家做吧。
周長川看出來了,不解決好這個問題,這生意是做不成了。
但賠錢她不要,就要衣服,周長川也沒辦法解決呀,
“大姐,你就是把裁縫打死,他們也做不出來你說的那款呀。”
“我不打人,做不出來我就砸店。”馬冬梅一點不讓步。
林夏看了半天熱鬨,這大姐頭發燙著卷,淡紫色的確良襯衫,垂順的西褲,半高跟鋥亮的黑皮鞋,手腕上還帶著一塊上海牌手表。
再加上能定製衣服,一看就是有錢人。
林夏也弄清是怎麼回事了。
把愁的唉聲歎氣的老板拉到一邊,
“讓我試一下,或許我能做出這個大姐想要的衣服。”
周長川正心煩,我們店裡十幾年的老師傅都做不出來,你一個小姑娘好大的口氣。
沒好氣的趕她走,
“你就彆跟著添亂了,哪涼快哪待著去吧。”
看他不相信自己,林夏也不生氣,畢竟又不認識,人家也不知道她幾斤幾兩呀。
她也不強求,咂了下嘴,語氣輕鬆的說道,
“好好好,我找個涼快的地方待著,看看你這店是怎麼被砸的。”
林夏剛走出店,就隻聽身後馬冬梅拍了下桌子一聲吼,
“做不出來,我可真砸店了。”
周長川無奈,反正是砸店了,還不如讓這個小姑娘試一下,死馬當作活馬醫。
他又跑出去攔住林夏,“同誌,你試一下吧。”
林夏就知道他會喊住自己,抿唇笑了一下,也很爽快的回來了,
“老板,麻煩幫我拿張紙和鉛筆橡皮。”
周長川疑惑,做個衣服要那些乾什麼,但也去拿了。
林夏又笑容滿麵的對馬冬梅說道,
“大姐,你和我描述一下你想定做的衣服款式,我來給你做。”
這姑娘誰呀,馬冬梅來了幾次也沒見過她呀。
不會是周長川找人故意拖延時間的吧,正要發火,隻聽林夏又說道,
“大姐,你花了那麼多錢定製的衣服不合心意,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,擱誰誰不難受呀,你給我說你的要求,我先給你畫下來,這樣你就能看到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種款了。”
這共情的話果然讓讓馬冬梅情緒平和了些。
她還第一次聽說做衣服要先畫出來的,挺好奇也有些心動,想試一下。
但也先把醜話說在前頭,
“要是你畫的,我不滿意怎麼辦?”
林夏嗬嗬一笑,“不滿意就砸店唄。”
周長川一聽這兩個字,就瑟瑟發抖。
我滴個親娘嘞。
這是來幫他的,還是害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