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蘭正在洗衣服,看到她咋咋呼呼的有些無奈,
“舉報誰?誰又偷你家雞蛋了。”
胡玉玲天天就是這些破事,不是誰偷她家雞蛋,就是誰偷她菜。
見周蘭不把她的話當回事,胡玉玲急了,
“這次不是雞蛋,我要舉報陸營長兩口子。”
周蘭頓住,“舉報他們什麼?”
“他們兩口子為了提乾弄虛作假,演戲欺騙組織,他們根本就沒在一起睡。”
胡玉玲把自己這麼多天的觀察講了一遍,
“周主任,我就問你這事你管不管吧,我就去部隊那鬨了。”
欺騙組織這可不是鬨著玩的,周蘭神情嚴肅,嚴厲警告胡玉玲。
平時愛扯東家長西家短也就罷了,但這事可非同小可,萬萬亂說不得。
造謠汙蔑軍官,部隊可是有權追究你的責任的。
胡玉玲現在是勝券在握,什麼都不怕,
“我要是沒親眼看到,我敢來找你說嗎,你跟我去她家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。”
胡玉玲生怕林夏趁這個空,把床鋪偷偷收了起來,拉著周蘭一路小跑來到林夏家。
林夏還納悶,她倆怎麼一起來了。
隻見胡玉玲拉著周蘭又直接就去了堂屋,看了兩個臥室後,‘抓賊抓到臟’一般得意,
“周主任,這就是證據,我沒騙你吧,林夏從搬進家屬院那天起,就沒和陸營長睡在一起,他們就是為了家庭關係這一項能考核通過,演戲的,你說這是不是欺騙組織?”
林夏這才明白,剛才胡玉玲追兒子為什麼追到她屋裡來了。
還有那天來道歉,為什麼非要往屋裡鑽。
原來就是為了看看,她和陸北霆到底有沒有在一起住。
在這憋著壞呢,還真是小瞧這個女人了。
她被揭穿了她是無所謂的,大不了東西一拿,離開家屬院就是了,她又不是軍人,部隊又沒有權利給她處分。
可陸北霆就不一樣了,要是真被坐實了欺騙組織的罪名,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。
林夏大腦快速旋轉,聰明如她,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。
但現在還不是辯駁的時候。
她怕現在辯駁了之後,待會陸北霆回來,兩人的口徑不一樣,那豈不是等於自己把自己坐實了。
所以現在任胡玉玲胡鬨,她也沒有回應。
胡玉玲卻以為她是心虛了,哪裡知道她是在拖延時間,等陸北霆回來。
胡玉玲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們的把柄,豈能放過,在屋裡嚷嚷不過癮,還特意跑到了院子裡嚷嚷開來。
那聲音比喇叭裡的廣播,聲音還大。
事情鬨得越大,來看到的人就會越多,到時她的證人也就越多。
今天是周末而且是傍晚,大家都沒上班,出去辦事走親戚的人也都回到家了,一聽這吵鬨聲,都以為是陸營長的媳婦又要喝敵敵畏鬨了呢,趕過來看熱鬨。
不一會,小院子裡擠滿了人,聽清怎麼回事後,好家夥,比之前喝敵敵畏還勁爆,議論開來,
“我不信陸營長那麼正直的人,會這麼不擇手段吧,肯定是有誤會。”
“這可不好說,知人知麵不知心,為了提乾,也不是沒那個可能。”
“就是,要是兩口子真和好了,為啥不在一起睡,哪個男人不想晚上摟著媳婦睡,嘮嘮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