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家屬是農村來隨軍的,她打心眼裡瞧不上。
周蘭怒氣上頭,來家屬院撒野,惡人見多了,我還治不了你了。
她把手裡的碗給林夏,也不做什麼思想工作,直接拿起大掃帚朝蘇筱然揮去。
呼死她的節奏。
蘇筱然嚇的倉皇而逃,周蘭舉著掃把在後麵追。
大掃帚是用竹枝做的,戳到她臉上還不得給她毀容呀,蘇筱然跑的更快了。
林夏對著那抹逃竄的背影高喊,“好姐妹,彆跑啊,在這吃飯。”
蘇筱然邊逃邊罵,
“想和我做姐妹,你這樣的人也配,做夢去吧。”
林夏哼笑,有些人已然把自己活成了個笑話,還不自知。
蘇筱然跑得快,周蘭沒追上她,氣喘籲籲的回來了,
“這事沒完,明天我就去文工團找她領導。”
蘇筱然回到宿舍怎麼也想不通,林夏明明喝了帶藥的茶,怎麼還能逛街?
腦細胞死了不少,終於得出答案:
她對這種藥有防疫力,沒起作用。
對,肯定是這樣,不然她喝了怎麼會沒事。
蘇筱然在想以後怎麼辦,難道這一輩子還是和上輩子一樣,嫁給方青鶴。
過被他玩夠了就打罵侮辱的生活。
不。
就是跟他睡了,她也堅決不會嫁給他。
……
林夏今天睡得早,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今天的事,越想越後怕。
雖然她不知道蘇筱然下的是什麼藥,但也猜的八九不離十,無非就兩種可能。
不是把迷魂藥,就是那種藥。
如果自己沒防著蘇筱然,喝下了那杯茶,後果不堪設想。
林夏心裡罵著陸北霆。
罵他是個不省心的男人,為什麼長了一張那麼招女人喜歡的臉,惹來這些惡桃花。
都怪他。
罵著罵著,想他,想他……
黑夜白天又黑夜,這七天,每天都像一個漫長的輪回。
好在再過三天就能見到他了。
可怎麼越到最後越難熬了呢。
林夏拉了拉被子,放在鼻尖,被子上還有他身上的味道,淡淡的那種鬆木香。
想念一個人的滋味,是比較玄妙的,就像喝苦咖啡,越品越苦,但還是人不住去想。
月光傾泄室內,一片銀白。
林夏起床,把窗簾拉開,躺回床上看著那又大又圓的月亮。
想他的時候,她就會看月亮。
他也會在看月亮嗎,也會在想我嗎?
這兩天的軍事培訓有實踐的部分,陸北霆江川他們晚上八點才回到宿舍,端著盆子準備去洗漱。
見陸北霆在櫃子裡拿換洗衣物,江川湊到跟前,嬉皮笑臉,
“老陸,給我拿條褲衩子。”
要是平時,陸北霆的衣物就曬在衣架上,江川不用給他打招呼就自己去拿了。
但這幾天,陸北霆拿著那內褲跟個寶貝疙瘩一樣,一曬乾,就趕緊收回櫃子裡去了。
江川嚴重懷疑,陸北霆是在防著他。
怕他偷穿。
陸北霆謹記媳婦的教誨,冷聲拒絕,
“不行,穿你自己的。”
怎麼那麼小氣了?
江川把褲子往下扒了扒,露出內褲上的洞洞,
“你看看這爛的,一個個的洞,小鳥都快露出頭來了,你忍心見兄弟穿的那麼寒酸,要是讓彆人看道,人家不得笑話我,江川你看看你跟老陸怎麼混的,連個褲衩子都買不起了,你不也跟著丟人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