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冬梅拍著胸脯說,
“妹子,這事包在姐身上,我幫你打聽,等有消息給你打電話。”
林夏都不知道怎麼感激馬大姐了,真是她的貴人。
和馬冬梅分開後,林夏又去服裝店轉了一圈,今天沒有私人訂製的活,不急著回去,去看看有沒有上什麼新的款式,找找畫設計稿的靈感。
不知不覺逛了很久,抬起手腕一看,五點了。
趕緊去了供銷社。
布料,針頭線腦,是每次來縣城必須買的。
家屬院找她做衣服的越來越多,布料也都是拜托林夏買。
她們相信林夏的眼光,比她們選的好,還省來回的公交費。
林夏把這些選好之後,正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。
今天肖麗下午班,見到林夏,眼前一亮,熱情的攀談了起來,
“林夏,又去買布料了?”
“是啊。”
“好幾天沒見你了,忙什麼呢?”
“瞎忙唄。”
“做衣服也挺辛苦的,對了,怎麼沒見你家那口子和你一起去過縣城呀,像他們這樣的軍官都很忙吧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
林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敏感,總覺得肖麗愛把話題往陸北霆那扯。
隨便應付幾句,好在最後一班車,人多,聊了幾句肖麗就去賣票了。
部隊門口,陸北霆正在等林夏,下班回家見媳婦還沒回來,在家坐不住,就過來這邊等了。
每次公交路過部隊門口,肖麗都會多看幾眼,看到陸北霆,眯了眯眼睛,腦海和看過的照片對比一下。
這個應該就是陸北霆。
林夏下車,雀躍的跑過去,
“陸北霆,又來和我偶遇了?”
公交緩緩開走。
陸北霆把她手裡的包接過來,卻神色嚴肅,沒有點笑模樣,
“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,都不把我的話放耳旁風了,是不是?”
本來就是個冷臉的,再加上那硬邦邦的語氣。
好凶啊。
哪像晚上黏人的小奶狗,像個大灰狼。
這是中什麼邪了?
聲音有點大,警衛員聞聲都看過來了。
林夏納悶也委屈,“我犯啥天大的錯了,這麼凶我?”
陸北霆嘴角下壓,
“我何止凶你,回家我還打屁股呢我,為什麼又坐最後一班公交車回家?那手表是裝飾呀,不知道看?”
哦,因為這個呀。
這個家夥總是怕她坐不上車,回不了家。
說來也怪,陸北霆去軍區學習的那段時間,她每次去縣城,都是按照陸北霆交代的,沒坐最後一班公交,早回家。
現在他在家,她把那些都拋之腦後,忘得一乾二淨了。
林夏一點不氣了,去挽著他的胳膊,笑盈盈的回,
“那還不是因為你在家,我有安全感,就算坐不上最後一班車,我知道你也會去接我,對不對?”
陸北霆的怒氣一下子就消了大半,能讓心愛的女人有安全感,對男人來說,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。
他心情美的冒泡,但這會過來過去都是戰友。
他趕緊拿開林夏挽在他胳膊上的手,注意影響。
然後裝的一本正經,老乾部的口吻,
“這個……年輕人犯錯不要緊,要知錯就改,下不為例。”
林夏看他那個死裝死裝的樣子,撇了撇嘴。
裝,繼續裝,有本事到床上也這麼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