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蘇筱然都心神不寧的。
上次她和方青鶴睡到一起的事,胡玉玲始終隻字未提。
她偷偷試探過爸媽,也沒聽到什麼露風,部隊這邊也沒傳來什麼風言風語。
這可不太符合胡玉玲那個大嘴巴的作風。
難道那天胡玉玲根本沒去小屋那,還是胡玉玲想拿這個當把柄以後威脅她呢。
思慮再三,她決定來一探究竟。
上次罵家屬院的人沒一個好東西,引起了眾怒,大家揚言,她要敢來家屬院,見一次打一次。
這一群土包子軍嫂,以前都是乾農活的,有勁。
她皮嬌肉嫩的,還真打不過。
萬一把她的臉給撓花了,北霆哥就更看不上她了。
生怕被人看到,她專挑人少的地方走,小心翼翼的一走三回頭,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偷。
胡玉玲正在訓孩子把衣服弄濕了,看到蘇筱然,氣更大了,腰一叉,
“我正要找你算賬呢,你為啥罵我?”
那天胡玉玲不在,回來後聽人說,蘇筱然罵家屬院的女人都不是個好東西。
都……
那不是也包括她嗎。
你一個沒結婚的姑娘就跟男人在小屋裡鬼混,還主動往人家身上爬,還罵起我來了。
她氣得不得了,隻是胡玉玲這幾天忙著和王鵬飛一起為提乾的事托人送禮,沒來得及去找她算賬。
來的正好。
蘇筱然還不確定,胡玉玲那天到底看到了沒,現在還不敢得罪她,
“表姐,你彆聽那些女人胡扯,她們就是想挑撥我們姐妹的關係,我隻是罵那麼些農村來隨軍的土包子家屬,你是我姐,我要罵你,不是罵我自己嗎?”
蘇筱然又拿出方青鶴送她的一支,自己嫌棄顏色不好的口紅送給胡玉玲,
“表姐,這是我特意給你挑選的,你皮膚本來就白,這個塗上更會襯的你氣色好。”
胡玉玲每天就擦擦雪花膏就算了,還沒塗抹過口紅呢,稀罕的不得了,態度也好轉了,
“表妹,這多不好意思,讓你破費了。”
蘇筱然趁機試探問,
“表姐,那天你看到的事……”
胡玉玲明白,
“那天你們在小屋睡的事,我是不會說出去的,哪個少女不懷春,我理解,你是我表妹,咱們才是一家人,我要是說出去,還不讓那些外人看笑話呀。”
蘇筱然的希望徹底破滅。
胡玉玲真看到了。
胡玉玲擰開口紅,顏色紅紅的,聞一下還帶著香味,
“表妹,我嘴巴嚴,這事被我看到算你幸運,不過你以後也得注意點,和男人乾那事時把窗戶關上,要是被那些愛扯老婆舌的娘們看到,你的名聲全毀了,不被罵破鞋才怪。”
她不說自己嘴嚴還好,一說蘇筱然後背一陣涼。
胡玉玲從小就愛紮堆說東家長西家短,那嘴鬆的跟個棉褲腰似的,根本兜不住話。
必須想個辦法阻止。
賣慘吧。
蘇筱然一臉愁苦,眼角擠出一滴淚,
“表姐,我心裡也有苦呀,你也知道我一直是潔身自愛的人,我是被林夏那個賤人下了那種藥,算計了,不得已才……”
胡玉玲眼睛瞪的像包子,
“林夏給你下藥了?”
“嗯,表姐,你知道我是有苦楚,不得已才和男人睡的就行了,這事可彆往外說呀。”蘇筱然說著還真掉起了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