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拿出棉簽,蘸了點醫用酒精消毒液,把傷口周圍擦拭了一下,剛碰到傷口上時,就疼的陸北霆“嘶”了一聲,胳膊往回抽了一下,
“老婆,疼。”
當兵的什麼苦沒吃過,什麼疼沒受過,那執行任務跟歹徒搏鬥的時候,都是真刀真槍的乾。
不長眼的子彈滑過肩頭,鋒利的刀砍刀背上,他都沒喊過一聲疼。
在媳婦跟前,卻嬌滴滴的受不了這一點疼了。
那深邃的眼神就那麼可憐巴巴的看著林夏,嬌弱的像個受了傷回家尋求安慰的孩子。
這個男人是懂怎麼忽悠他媳婦的。
林夏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,也心疼的罵他,
“你不是挺厲害的嗎,還知道疼?忍著。”
給他消完毒,林夏碾碎一粒土黴素撒在傷口上,再用紗布快速給他纏了兩圈,係好。
越想那傷口越深,而且是鐵皮劃傷的,那操練場的訓練器材都是常年風吹雨淋,帶著鏽的,隻這樣處理怕是不行,
“咱得去醫務室打個破傷風針。”
“這點小傷,去打破傷風?哪個當兵的這麼嬌氣?”
陸北霆怕被人笑掉大牙,
“不去,我還得去改下水口呢。”
他說著,就往外走。
堅決不去。
自己的男人自己了解,他倔起來的時候,跟他商量是沒用的。
林夏有條不紊的把消毒液那些收到櫃子裡,慢悠悠的說道,
“跑,你使勁跑,反正我也不上班,有的是時間,你要是不去,我就一直跟著你,你下午訓練我跟著,你開會我也跟著,咱看看誰能熬得過誰。”
陸北霆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媳婦放狠話。
果然,頓住了腳步,
看林夏一臉‘你不信你就試試’的表情,陸北霆就知道,他能做得出來。
上班媳婦跟著,那還不得被人笑死呀。
再說,她能好好的跟著嗎,那要是跟煩了,還不得當著眾人抽他兩個大嘴巴子,拽著他的耳朵去醫務室。
那場麵,隻想想,陸北霆就嚇出一身冷汗。
他都快愁死了。
怎麼就娶了個那麼會拿捏他的媳婦呢,要不是看她孤苦無依的,真想把她打包扔到馬路上。
不要了。
誰愛要誰撿去。
心裡嘀嘀咕咕的,暗暗的把林夏罵了八十八遍,罵爽了,還是得乖乖的回來,乖乖的站在寫字台前,也不倔了,好聲好氣的說道,
“媳婦,我想了想,你說的對,非常對,這針必須打,不打怎麼行,萬一染上了狂犬病,再把你給咬了,對吧,待會上班醫務室我立馬去打,天那麼熱,你就彆跟著去了,彆曬黑了。”
我信你個鬼,什麼時候了,還說俏皮話。
以林夏對他的了解,保證的越好,忽悠的成分越大,肯定出去溜達一圈,然後回來告訴她打過了,林夏說,
“曬黑了健康,現在就去,我陪你去打。”
陸北霆,“不行,醫務室的人也得休息呀,現在沒人。”
林夏嗬了一聲,“你以為我不知道,醫務室中午也有人值班。”
陸北霆失了策,怎麼辦?
總不能告訴林夏,他害怕打針吧。
他身體從小就硬實,也沒打過針,但一看到那細細的針頭,就從心裡怕。
這個小秘密,連江川都沒發現。
要是被這丫頭知道了,那在她心裡的高大形象不就坍塌了嗎?
所以走到院子裡了,陸北霆還在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掙紮,
“媳婦,春鳳嫂子等著你呢,你們趕緊去做衣服吧。”
春鳳一聽說是去醫務室,立刻表示,
做衣服哪有去打針重要。
去吧去吧,趕緊去吧,我給你們看家。
陸北霆又說,“媳婦,人家劉闖來給我們幫忙,讓人家自己乾活不合適,我得搭把手。”
劉闖一聽是帶陸營長去打破傷風針,跟春鳳一樣的表情,
去吧去吧,趕緊去。
改個下水口這一點活,我一個人就行。
林夏腰一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