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委屈巴巴的控訴林夏這段時間的罪行,
何止沒給他包過餃子,這段時間都沒和他一起做過飯。
陸北霆不怕做飯,但他喜歡和林夏一起呀,喜歡做飯的時候,林夏圍著他嘰嘰喳喳,喜歡廚房裡的歡聲笑語。
喜歡那種有煙火氣的幸福感,讓人很踏實。
喜歡他炒著菜時,林夏從旁邊調皮的探出頭,故作驚訝的模樣,
“陸大廚,我真是小瞧你了,你是怎麼把這菜做的這麼色香味俱全的?”
儘管陸北霆知道自己做的菜,就是那個樣,但他喜歡這個女人的誇獎。
喜歡被她誇的找不到北,喜歡林夏哄著他乾活。
可林夏呢,
不陪他一起做飯就罷了,不誇他的廚藝了也罷了,這一段時間都沒陪他好好吃過飯。
這丫頭都是很快的吃完一頭紮進東屋,趕著做衣服,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飯桌上。
以前刷碗的時候,林夏都是幫他壓水,現在都是他一個孤單單的洗刷刷。
陸北霆嘴巴在她胸前不安分的磨蹭,把她的睡衣扣子都磨開了,碰到想親的地方後,親了又親。
還不忘訴苦,
“老婆,你天天就知道做衣服,我看你快把自己的男人給忘了,我天天一下班就往家跑,就想抱抱你,可你呢,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。”
撒嬌的男人最好命。
一個在訓練場禁欲梳理的冷麵閻王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在被窩裡訴苦撒嬌,就問你們誰能頂得住。
林夏果然心疼的不得了,
這段時間確實太忙,真是忽略他了。
她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短發,溫柔的安撫。
在他耳邊說了很多他喜歡聽的話,才把這個巨型寶寶給哄好。
林夏檢查著衣服,想到昨晚的這一幕,不由的笑了下。
明天把衣服交到客人手裡,回來就給他包餃子。
讓他吃個夠。
春鳳也好幾天沒好好陪招弟了,打算著做完這批活,帶招弟去鎮上趕集。
這兩天恰逢廟會。
兩人聊著天,周蘭大姐進來了,一進門就抱怨道,
“你們說,這個劉闖怎麼就那麼倔呢,我都把表妹喊來家裡了,讓他來見見說說話,結果呢,我嘴皮子都磨爛了,他就是不願意來見,我剛把表妹送走……”
春鳳在衣服上繡著圖案,一慌,針紮到了手裡。
她趕緊把手指的血跡擦乾,從針線筐裡拿出醫用膠帶把手指裹上,以免再出血弄到布料上。
春鳳也不知道,已經和劉闖保持距離了,為什麼聽到她的名字還會慌亂。
林夏去屋裡給周蘭搬了個凳子,
“周大姐,坐下玩會。”
“不耽誤你們做衣服吧?”周蘭問。
林夏淡淡笑,“不耽誤,馬上就弄完了。”
周蘭又繼續說起劉闖的事,這次被他氣的不輕,
“你們說,經曆一次婚姻的不幸,總不能就恐懼婚姻打一輩子光棍吧,等他下班,我非得讓我們家老張把他喊來,好好給他做做思想工作。”
說著,周蘭大姐突然想到了什麼,神神秘秘的問道,
“你們說,這劉闖不願意相親,是不是心裡有人了?”
然後,又自言自語的分析,“這當兵的平時都不怎麼出門,也接觸不到外麵的女人,要是有心上人,要麼就是文工團的,要麼就是咱們家屬院,誰家的親戚來串門,他給相中了。”
聞言,春鳳手裡的針一歪,像做了虧心事一般,又紮了一下。
趕緊又拿膠布。
這一會紮了兩下,紮的不輕,周蘭大姐看著都心疼了,
“春鳳,手沒事吧?”
春鳳笑著搖搖頭,
“沒事,周大姐,做針線活被針紮是常事。”
周蘭看著那用包膠布包著的兩個手指,開玩笑道,
“我一說話,你就紮到手,一說話,你就紮到手,我都不敢說話了,要是說到晚上,你還不把自己紮成刺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