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春鳳離婚了,是單身,劉闖才不在乎彆人的目光,
“以後,這些體力活我來乾。”
然後,挑著擔子大踏步的進了春鳳家。
春鳳的心亂了一下。
招弟正在院子裡玩,看到劉闖叔叔來了,高興的跑了過來。
劉闖把扁擔放下,蹲下來溫和親切的揉揉她的頭,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給她裝口袋裡,
“招弟,還認得叔叔嗎?”
招弟小雞啄米般的點頭。
雖然有大半個月沒見了,她還認得劉闖。
隻要對她和媽媽好的人,她都記得。
“真是個好孩子。”劉闖又把後背上的行李包放下來,從裡麵拿了個竹蜻蜓給招弟。
這是劉闖空閒之餘用竹子削的。
招弟眼裡閃著喜悅的光芒,之前她就看家屬院的小朋友玩也想要。
但這個都是他們的爸爸給削的,可她的爸爸是曹大山,隻會打她,是不會給她做的。
她隻能羨慕眼巴巴看著的份,人家玩的時候,她隻能追著看。
而現在,她也有竹蜻蜓了,是劉闖叔叔給她做的。
招弟雖然沒玩過,但看過彆的小朋友是怎麼玩的,她把手柄握在手裡,一轉。
竹蜻蜓就飛了起來,招弟就追著竹蜻蜓歡快的跑。
看招弟那快樂的小模樣,春鳳臉上也有了笑容。
同時她也覺得虧欠孩子的太多了。
“劉連長,謝謝你了。”
春鳳以前大多是愁苦的麵容,劉闖第一次見春鳳笑的這麼燦爛,一時失了神。
她笑起來真好看。
回過神來,劉闖走到春鳳身邊,想說什麼,猶豫了好幾次,話到嘴邊成了,
“不客氣。”
春鳳想把挑來的水倒入大缸裡,手剛落到桶把上,劉闖的手也伸了過來,
“我來。”
兩人站的很近,都彎著腰要拎這桶水,胳膊幾乎貼在一起,春鳳莫名有點慌,舌頭也打了結,
“不……用了,我自己倒就行。”
劉闖卻不管她說什麼,寬厚的手落在她手上,並不是握住,而是把她的手從桶把上拿下來。
手上溫熱的觸感傳來,春鳳怔怔的愣在那裡,也不敢再去搶桶,隻能道謝,
“謝謝劉連長。”
劉闖拎起水桶,把水倒入大缸裡,
“春鳳,以後彆喊我劉連長了,直接喊我名字吧。”
他以前都是喊春鳳嫂子,這是第一次喊她春鳳。
春鳳原本微紅的臉紅的更厲害了,心裡慌慌的,
也不知道怎麼說,也不知道怎麼做,隻能把頭垂的更低,怕他看到自己發紅的臉。
家屬院裡女人稱呼彆家男人時,基本都是姓氏加上職位,某營長,某旅長……
直接稱呼名字的,要麼是兩口子,要麼是親近的關係。
她要是直接喊劉闖,指定會被人家說三道四。
春鳳能留在這家屬院不容易,她怕人家說閒話,也怕給劉闖惹來麻煩,故作輕鬆道,
“我還是喊你劉連長吧,喊習慣了,天不早了,你快點回去吧,彆人看到你在這不好。”
然後轉身舀水去做飯了。
看到她拘謹的樣子,劉闖心疼又有些氣。
心疼她的慌亂,氣她為什麼離婚了還和自己保持距離,為什麼那麼在乎彆人的看法。
都離婚了不能為自己活嗎?
劉闖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,
“春鳳,我有話對你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