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殊空間內
“大概就是這樣了……”
諸葛青看向大蛇丸和一旁同樣在思索的利德·海裡克，緩緩說道。
“正如我之前所推測的那樣，所謂的‘信仰之力’，確實能夠影響‘內景’中獲取信息的難度。”
諸葛青頓了頓，組織了一下語言，試圖讓這個概念更清晰。
“打個比方。如果我們要從‘內景’中獲取製造方舟反應堆的技術，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，難度係數可能高達一萬，甚至更高。”
“但如果提問者是托尼·史塔克本人，這個難度，或許就隻是一。”
“因為‘方舟反應堆’這個概念，與他自身有著最深刻、最直接的聯係，是大眾認知中與他高度綁定的事物。”
“所以，我之前憑借‘高考狀元’和‘武侯後人’這兩個身份所彙聚的那些駁雜的信仰之力，去嘗試獲取【七星續命】之法這個信息時，難度確實被降低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“個人的‘錨點’，或者說與某個信息節點的‘關聯度’，決定了獲取這個信息的難易程度。”
“而所謂的‘信仰之力’，本質上是無數個體認知彙聚形成的強大‘集體錨點’。
借助這個錨點，自然能撬動更深層、更困難的信息。”
大蛇丸點了點頭，了然道。
他摸了摸下巴，眼神變得有些玩味。
“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，龍虎山的天師傳承製度，可就很有意思了……”
“一代代天師，不僅僅是力量的傳承，更是名號與大眾信仰的繼承。
每一代天師在位期間，萬眾敬仰，這種龐大的信仰之力，恐怕不僅僅是讓他們實力大增那麼簡單。”
在‘內景’之中，他們獲取那些與‘天師’身份相匹配的道法，恐怕會比旁人容易百倍千倍！”
“沒這麼簡單。”
“彆忘了，‘內景’之中，還有懲罰機製。”
諸葛青搖了搖頭，神色凝重了幾分。
“這倒也是。”
大蛇丸點了點頭，深以為然。
“普通人，畢竟還是占了這世上的絕大多數……”
“如果‘一人之下’世界的‘天道’，真的如你所說，是基於人類集體潛意識的規則集合，那麼它的傾向性，必然是更加偏向於數量龐大的普通人那一邊的。”
“畢竟，從基數上來說，異人的數量，在普通人麵前，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。”
這樣一來，很多曆史上的謎團，似乎也能得到解釋。
比如那位西楚霸王項羽，勇武蓋世，號稱萬人敵，最後卻落得個烏江自刎的下場。
從這個角度看，他或許並非敗給了劉邦，而是敗給了‘天意’——敗給了那個由億萬普通人集體意誌所傾向的‘天道’。他本身的存在和行為，就是在逆‘天’而行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，那些術士之流，一旦將在‘內景’之中得到的消息隨意散布出去，便會引來所謂的天譴。
因為他們泄露的‘天機’，很可能並不符合大多數普通人的根本利益，甚至會引發巨大的恐慌和動蕩。”
“這麼看來，還是我這邊的體係，相對直接一些。”
想到這裡，大蛇丸不由得舔了舔嘴唇。
這種基於集體潛意識的‘天道’，其傾向性既然偏向數量龐大的普通人。
那麼反過來，若能影響足夠多普通人的認知，就能間接影響‘天道’的走向，信仰之力能夠降低信息獲取難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。
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……
“確實啊……”
諸葛青點了點頭，他自然明白大蛇丸指的是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