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嗖嗖~~
轟轟轟!!
妖鳥狂散,妖獸亂奔,一個個兒像是被天災驅使,向著相反方向發了瘋般地逃竄。
林間樹木被傾軋了一大片,所到之處,幾夷平地。
它們昨晚在古木崖有多凶猛,此刻就顯得有多恐懼。
它們昨晚是“用餐者”,此刻卻似乎成了“餐桌上的美味”。
妖鳥想要飛上雲端,可雲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擋著,讓它們無法上天。
妖獸也不傻,想著往四麵八方逃竄,而讓追者追無可追。
可是...
在它們身後,在它們左邊,在它們右邊,分彆有一隻數丈高的小山般的怪猿正在追逐。
怪猿掛著巨形燈籠般的血目,一個個齜牙咧嘴。
就在昨晚,還是這怪猿主動對著古木崖率先發動攻擊,牽製住了最強的駐守管事,它分明是妖獸陣營。
可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...這怪猿就怪異地轉變了立場,開始追逐這些“吃飽喝足”的妖獸。
此時,但凡有妖獸妖鳥想從它們的地方竄出,就會被它們狠狠抓住,粗暴地放在嘴邊“哢擦”一下或是咬斷脖子,或是咬碎腦袋。
那妖獸死了,奇異的景象就發生了,它們體內鑽出了血色的蔓藤,那些蔓藤對於新鮮血肉極度嗜好,見到新死的妖獸就直接開始大快朵頤。
這時候,妖獸就像個“被插了吸管的果凍”,在猛力的吸動下成為了那血色蔓藤的營養。
妖獸消失,血色蔓藤則得到成長。
餘下的妖獸就也不敢從這邊突圍了,而隻敢往前跑。
————
跑了一陣兒,另一個方向居然也傳來轟隆隆的聲音...
又一隻巨猿驅趕著三道身影往這邊彙了過來。
這一次被趕著跑來的居然是數十名修士。
最前的...居然有三名四層...
其中掠在最前的一名四層修士是江雲渺。
後麵緊隨的兩位裡,一位則是趙魁,就在昨晚...他剛剛突破了練氣四層。
至於葉靨,當然也在末尾跟隨。
這一批人正是去年一批進入神秘古修洞府探查的一個“小會群體”,他們還邀請崔虎來著,隻是崔虎沒去。
當然,在進入那古修洞府後,他們沒有任何意外地被“神秘血藤”侵占了身體。
起初,他們還恐懼。
可慢慢的,他們發現那“神秘血藤”不僅不會傷害他們,還能幫助他們變強。
血藤噬肉噬邪煞。
每次吞噬,都會讓他們隨之變強。
而在看到紙人時,他們更是會生出一種強烈的進食欲望。
因為“養煞術”的緣故,越是高級的紙人,其中的邪煞越是被養的“又肥又壯”,這就越是會帶來更為強烈的欲望。
昨晚,妖獸偷襲,一片混亂,這群人隻覺腦子一昏,完全失去了理智,無法控製自己,剩下的隻有進食欲望,於是就開始趁亂打劫同門。
殺人,吞煞。
甚至在修煉室裡蒙了臉,開始殺人。
彆說,還真有用。
一個晚上的功夫,趙魁直接從練氣三層突破到了練氣四層。
而江雲渺偷襲了個四階同門,然後吞了他的血肉和紙人,如今也覺到達四階的頂層了。
他心中歡喜無比,隻覺兩年後的“內門弟子選拔”必可被選上!
可天一亮,這一切就結束了。
妖獸們開始逃,他們也被精準地盯上了,也開始逃...
四隻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擋的巨猿追著他們。
誰隻要敢跑歪,隻要敢跑慢,就會被咬碎腦袋。
“江師兄,這怪猿難道是宗門的?宗門為何要這麼做?”另一名四階弟子驚慌地問。
江雲渺沒回答,趙魁就已經瘋瘋癲癲地笑了起來,他大聲嘲笑道:“道友,你沒乾過這種事嗎?你不知道這種事嗎?這是以利為餌,釣魚罷了!!”
他經常利用雜役弟子為魚餌,二階時就去釣“銀藤木”,三階時又是去釣彆的。
雖然不明白具體過程,可這種感覺,他相當清楚。
他甚至隱約能猜測...這是紙人宗的高層在“養木”。
他們這是這“血藤”的肥料。
不。
不隻是他們。
就連這些妖獸,甚至那古木崖上的弟子都是!
不入內門,都是螻蟻...
另一個四階弟子還未反應過來,直接反駁道:“怎麼可能,那古修洞府的禁製明明是完好的,我們進入其中...應該沒有人知道,縱然是宗門想要以此釣魚,也不可能吧?”
江雲渺怒斥道:“夠了!你個蠢貨,你沒看到紙人宗有人會禁製嗎?
咱們古木崖上那麼大的區域都有禁製!
那古洞府的禁製破開了又如何?再補上不就是了!!”
趙魁湊近,問:“江師兄,現在怎麼辦?”
江雲渺低聲道:“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殘破秘境,雖然危險,可能進去躲一躲,之後再逃出這紅白山,先當散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