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光山秘境。
湖心島...
世霖上人尤在侃侃而談。
“雖說是同門師妹,可她的做法老夫實在不能苟同。
派遣兩個弟子花費二十年大好時光,來照料生機將近、無可逆轉的須彌樹。
去賭這須彌樹能活,去賭這須彌樹活下來後可以變異成須彌中陰樹,著實是心存僥幸,心思浮躁,不當修煉正途。
虎兒,詩兒,你們或許還不知道...
碧台師妹自己守在那秘境,不輕易外出,其實也是件可笑之事。
雖然說道一個已逝的先師並不妥當,可還是得讓你們看看,以免日後走了歧路...”
說罷,他手掌一托,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團光球。
光球裡顯出一朵已被摘下的花。
那花,花瓣有一十二片,呈現出月光般的皎潔。
秦詩兒好奇道:“這朵花...難道就是先師一直守在那鬼醫秘境的原因嗎?”
世霖上人道:“不錯。”
崔虎也扮著好奇學生,配合著世霖上人的演出。
“為什麼呢?為什麼先師要守著這一朵花?難道它很特殊?”
世霖上人麵顯自得,道:“旁人不知,可對於老夫而言,遠古時代的不少靈植秘辛,都是了如指掌。”
說罷,他稍頓,然後微微舉起那光球,道:“此花名為盈月花,若得一次變異,可成盈虧無定花;若得兩次變異,可為寶光水月花;若得三次變異,可為水月鏡心花。
而水月鏡心花...也是天災異植榜上的怪物,排名十八,這排名已是進入三十六的前半闕,極為可怕。
但...變異一次,都希望渺茫,碧台師妹僅得了這麼一株盈月花,就如此大做白日夢,實在令人發笑...
其實彆說一株了,就算是一千株、一萬株盈月花擺在這兒,都未必有一株能夠真正完成三次變異。”
秦詩兒其實也一直好奇為什麼碧台上人總守在北古木崖,如今有了答案,於是又好奇問:“那不知如何做,才能成功讓此花變異?”
世霖上人撫須,道:“天災異植縱然再如何詭譎多變,卻也是五行屬木。而五行之中,水可生木。若想求得變異,還需從‘水’字上下功夫。
隻可惜,我們這周邊三宗,我宗以陰靈氣修行,神衣宗以鍛體修行,隱殺門卻是個大雜燴,東偷一點西學一點,什麼都懂什麼都不通,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機關。
既無一家以水靈氣修煉,又豈可能培育成功?
碧台師妹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,苦苦守著這一朵盈月花,老夫幫她摘下來了,省得她黃泉路上還記掛著,走的不安心。”
眼見秦詩兒還要追問,世霖上人輕輕咳嗽一聲,急忙打斷,其實關於“培育異植,變異之道”他就隻知道這麼多,再讓準弟子問下去,會影響他這師父高人的形象。於是,他直接道:“好了!老夫還需去探查一下碧台師妹的死因,哼,無論是誰,終究是要給個交代的。
至於你們,此處須彌樹不需再守...
三家爭奪機緣,北古木崖也算是前線了。
虎兒,詩兒...老夫已然發布了一個給你們倆的臨時任務,速速接下,去到安全地方,安心修煉。”
“是!”
“是!”
崔虎,秦詩兒都擺出一副已被眼前老者學識折服的架勢,同時配著恰到好處的仰慕,恭敬行禮。
世霖上人嗬嗬笑著,滿意地點點頭,乘風而去。
空中傳回聲音。
“此間險地,速速離開,莫要耽誤!”
“是!”
“是!”
師弟和師姐再次恭敬行禮。
哪怕老者已經看不見了,卻還是半點都不失禮數。
隻不過,在抬頭時,兩位的目光從側邊交觸了下,卻默契地什麼都沒聊,反倒是查看起“身份令牌”。
果然...
兩人身份令牌的【目前可從事勞作】中,都多了一條新的任務。
【後方醫護:前線大戰,重傷弟子需送至後方治療,南古木崖即為一治療據點。
若有神魂類傷,請出手查明原因,進行治療,治療費視情況而定價,由宗門統一支付。
期間無額外日結貢獻點,但修行室、辟穀丹免費供應】
崔虎看著這任務。
秒懂。
包吃住,沒工資,按效益結算。
不過,“南古木崖”確實是還算安穩了。
————
兩匹紙馬,破空而起,快速往南方而去。
待到遠了,兩人才如做夢般地彼此看看。
兩人都沒想到,原本要守二十年的湖心島,如今隻守了小幾年,就離開了。
秦詩兒媚笑著打量崔虎,道出句:“我還道師弟是個老實人,沒想到心眼子也多。”
她說的是之前在世霖上人麵前的演技。
崔虎笑笑,長舒一口氣道:“此番再往南古木崖,也算是故地重遊了。”
秦詩兒舔了舔嘴唇。
她微揚螓首,墨發飛揚,玄袍獵獵地貼緊,以致胴體浮凸起美妙弧度。
她眼波流轉,忽的柔聲道:“師弟既然都不老實了,要不要徹底的不老實一下?”
“此處距離南古木崖還有些距離,我們要不要...同乘一匹紙馬...”
“我坐前麵,師弟在後麵。師弟要我朝著你坐,背著你坐,都可以...
此處上不著天,下不點地,神不知鬼不覺,鎮東也不知曉...嘻嘻嘻嘻嘻嘻...”
說著,秦詩兒吃吃笑了起來,越發嫵媚風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