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縣令是個約莫三十左右清瘦的男人,看著堂下跪著兩人,和堂外圍著看熱鬨的群眾,有氣無力地拍了下驚堂木。
“堂下何人,所告何事?”
王老三搶先一步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。
他顛倒是非黑白,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無辜的受害者,又添油加醋地把徐岫清說成狠心的毒婦。
“草民所說句句屬實,我隻不過是擋了她的道,她卻發了瘋一樣想要我的命,要不是我跑得快,此刻怕是已經上了黃泉路,還請縣太爺為草民做主啊!”
堂外,人群議論紛紛。
【同情+1】
【同情+1】
【憤怒+2】
人群中猛地響起一道孩童的聲音。
“他胡說!他說謊!是他先動的手!”
張縣令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,“肅靜!”
堂外瞬間鴉雀無聲。
“徐氏,王老三所言是否屬實?”
徐岫清挺直脊背,神色坦然,不見有絲毫慌亂。
“回大人,王老三實屬汙蔑。”
聲音清晰地回蕩在公堂之上。
“是他突然攔住我的去路,對我意圖不軌,我多次告誡,他反而變本加厲,迫於無奈我才奮起反擊,如若不然,我們孤兒寡母怕是要被他給欺負了。”
話音剛落,堂外眾人的矛頭都對準了王老三。
【激憤+1】
【同情+1】
【惱怒+1】
“你胡說!”
王老三惱怒不已。
“你說我胡說,那你有什麼證據?”
王老三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,徐岫清轉頭看向堂上的張縣令。
“大人,王老三是青石村有名的混子,他的為人怎樣村裡人都知道,況且他方才的話漏洞百出,他承認擋了我的道,既然是無心我又怎會想要他的命?萬事皆有所圖,我圖什麼呀?”
議論聲再次響起,群眾又不是傻子,其中還有一兩個人認識王老三,事情究竟如何,大家心知肚明。
張縣令眯了眯眼。
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娘子!
“你放屁!你個賤人!還敢冤枉我!”
王老三氣急敗壞,作勢就去掐徐岫清的脖子。
徐岫清身子一閃,輕巧避過。
“大膽王老三!”
驚堂木重重響起。
砸的王老三回了神,他嚇得趕緊低頭。
與此同時,徐岫清眉眼微垂,露出惶恐的神情。
“大人,您方才也看清了,大庭廣眾之下,他就敢如此對我,今日若非我拚死抵抗,怕是……”
徐岫清話還未說完,整個人就抽泣起來。
不就是演戲拚慘麼,誰不會呀!
況且她發現,隻有調動群眾的情緒,才能獲取更多的情緒值,就算為了情緒值,也得拚一下演技!
“王老三太不是東西了!終日遊手好閒不說,還要欺負人家孤兒寡母,簡直就是個禍害!”
堂外,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刹那間,群情激憤,如一滴水掉進了滾燙的油鍋。
【激憤+5】
【憤慨+4】
【憎惡+3】
【氣惱+5】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