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還有幾個穿著短打、手持棍棒的人,正凶神惡煞地圍著他們。
那管家模樣的男人一臉不耐,用力想甩開老農,“鬆手!敬酒不吃吃罰酒!我們範府買你的地,是給你臉麵!”
老農涕淚橫流,聲音嘶啞。
“那地契是你們逼著我按的手印!我不認!我就這麼幾畝好田,全家就指望它活命啊!”
見此情形,瞿芸汐臉色一沉,快步上前,揚聲問道:“怎麼回事?”
那管家斜睨了瞿芸汐和徐岫清一眼,見兩人衣著氣度不凡,倒也不敢太過放肆,隻皮笑肉不笑道:“兩位公子小姐,莫要多管閒事,這老刁民家的地,已經賣給我們範府了,如今卻在這裡胡攪蠻纏!”
“你胡說!”
見到有人來,那老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哭喊起來。
“小姐明鑒!是他們範府的人,前幾日上門,硬說我家小子在城裡衝撞了他家少爺,要拿人見官!逼著我用市價一半都不到的價錢賣這地來抵債!我不肯按手印,他們就動手打人……我這把老骨頭,實在是……”
他哽咽得厲害,與此同時,一旁的農婦也爬了過來。
“小姐,你行行好,幫幫我們吧!這地是我們祖傳的,肥得很,我們一家老小就靠它吃飯啊!不能賣啊!”
說著,竟朝著瞿芸汐連磕了兩個頭。
【悲憤40】
【乞求38】
【忐忑35】
“休要血口噴人!”
範府管家臉色難看,厲聲喝道:“白紙黑字,紅契在手!”
他揚了揚手裡一張紙,在徐岫清和瞿芸汐兩人麵前晃過。
瞿芸汐自然認得那管家口中的範府。
範府是京中頗有權勢的皇商,仗著手裡的錢財賄賂官員,行事向來霸道,強買民田的行徑,倒像是他們的手筆。
瞿芸汐最見不得這等欺壓良善之事,正要開口,徐岫清卻輕輕拉了她一下。
彼時,徐岫清上前一步,目光平靜地看向那管家。
“範府買地,自然按律法辦事。隻是不知,這地契過戶,可曾到縣衙錄了魚鱗冊?繳納契稅了麼?若是沒有,這紅契,恐怕也做不得十足的數吧?”
話音剛落地,管家臉色驟變。
【驚恐36】
【慌張30】
魚鱗冊是官府登記田畝的檔案,過戶必須登記,同時繳納契稅。
他們範府強買這地,手段實在不光彩,所以就想著先逼老農就範,後續手續自然是能拖就拖,又或者找關係糊弄過去,沒想到被麵前之人一口道破關鍵。
徐岫清轉頭不再看他,彎腰扶起那不停磕頭的農婦,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銀錁子,塞到老農手裡。
“老伯你先起來,地的事情,光哭鬨無用,你拿著這個,去城裡找個靠譜的訟師,將前因後果說個清楚,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。”
她聲音不大,但在場之人都聽的清楚。
範府管家臉色變得鐵青,眼神陰鷙地在徐岫清和瞿芸汐身上掃過,似乎是想牢牢記住二人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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