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家,許行首來了,說有要事求見。”
徐岫清心道:動作還挺快!
麵上依舊平靜,“去請許行首進來吧。”
許行首換了身鴉青色錦袍,他雖極力克製,但眉宇間仍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灼,眼底的審度比白日裡更銳利了幾分。
“徐掌櫃,真是叨擾了!”
他略一拱手,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整個雅間。
徐岫清起身,抬手笑道:“許行首,請坐。”
說著,還親手斟了杯熱茶推了過去,順口問了句:“許行首此次前來,可是釀酒師傅有了合適眉目?”
許為平端起茶杯卻沒喝,他借著氤氳的熱氣掩飾神色,悄悄觀察著徐岫清的表情,見對方眼底似乎帶著幾分期許,這才抿了一口,而後將手中茶杯放下。
“人選之事,老夫還在物色,隻是今日我府上出了些意外,老夫心中不安,特意來向徐掌櫃求證一事。”
徐岫清佯裝不知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訝。
“哦?行首請講。”
許為平態度認真,“今日老夫府上儲酒屋子走了水,所幸撲救及時,未釀成大禍,不過……”
他語氣放緩,緊緊盯著徐岫清的雙眼,“撲救的混亂中,老夫家中一個雜役小廝走失了,不知徐掌櫃離開時,可曾見過一個七八歲年紀穿著灰色舊襖的男孩?”
聞言,徐岫清臉上適時露出驚訝與關切。
“走水了?可有人受傷?”
她微微蹙眉,假意思索後又搖了搖頭,“晚輩離開時,我瞧貴府一切如常,也並未見到什麼男孩。”
頓了頓,又補了句:“許行首該不會是懷疑那孩子跑到我這兒來了吧?”
徐岫清淡笑著端起自己的茶杯,姿態從容,“若是如此,行首儘可派人來我千味閣裡外搜尋一番,那孩子若是躲了進來,夥計們定然會發現。”
許為平見對方麵色坦蕩,目光清明不像說謊,心頭的疑慮稍減,於是乾笑兩聲。
“徐掌櫃說笑了,一個雜役小廝而已,我隻是擔心那孩子莽撞,衝撞了你,既然徐掌櫃沒見到,便罷了,許是他跑到彆的地方去了。”
“對了,不知道徐掌櫃尋釀酒師傅,不知對酒坊的選址和規模可有打算?老夫或許能幫忙參詳一二。”
他話鋒一轉,似乎想將此事揭過。
徐岫清心中冷笑,麵上卻從善如流地順著他的話談了起來。
許為平見從她口中探不出什麼,也無心去聽她究竟在說什麼,心中隱隱不安,當下隻想儘快離去。
徐岫清注意到他臉上的敷衍,也不在意,繼續探討酒坊的事,故意磨一磨許為平。
良久,許為平實在坐不住了,又閒談幾句才起身告辭。
將人親自送至樓梯口,徐岫清看著他的背影匆匆消失在轉角,臉上的淺笑才漸漸收斂起來。
她感覺許為平並未完全打消對她的疑慮,至於許府的那場火也不知是意外還是另有蹊蹺。
她想了想,又將寶兒叫了過來,在他耳邊吩咐幾句便轉身進了聽雪閣。
約莫一個時辰後,敲門聲再次響起。
“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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