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七年。
她以為自己能焐熱他的心。
哪怕她為他生下一兒一女,也沒能獲得他的心。
上一世,沈清棠意外墜樓,成為植物人。
她成了嫌疑人。
所有人都懷疑她,包括她最愛的男人,她的丈夫,她孩子的父親。
陸北臣為了給沈家一個交代,毀了她一條腿。
沈家不滿意。
他便把她囚禁在家裡。
沈清棠一日不醒,她便一日不能踏出那間房間。
過往的種種畫麵,撲麵而來。
也在提醒她,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能肖想的。
“薑禎,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男人冷漠的聲音把她從回憶裡拉了出來。
薑禎一時間,有些手無足措。
她確實沒想過要怎麼去麵對他。
陸北臣朝她走來。
薑禎幾乎是條件反射,後退幾步,把門關上,自己躲在屋裡。
陸北臣看著緊閉的門,眉頭擰了起來,麵色陰沉。
很好!
薑禎背靠在門上抵著。
隨即,她便聽到門外的男人開口道:“薑禎,你要是不想我把這裡拆了,就自己乖乖出來,跟我回去。”
薑禎知道,他不是在嚇唬她。
他是真能做出這種離譜的事來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平複了下心情,才慢慢悠悠地把門打開。
陸北臣就像一座不可撼動的雕塑,站在門外。
四目相對。
薑禎抬起手,比劃著手語。
“我隻是出來散心,我會回去的。”
薑禎知道他會一些簡單的手語。
陸北臣嗤笑一聲,“散心?薑禎,你以為我會相信嗎?”
不知為何。
薑禎似乎在他那雙幽深的黑眸裡,看到了怒火。
他有什麼好生氣的?
難道是因為她逃婚,丟了他的麵子?
不對啊,這點小事,陸北臣怎麼可能會在乎。
何況婚禮上,全是陸家的親戚。
這些人巴不得討好他,又怎麼會去看他笑話。
陸北臣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她,“告訴我,為什麼要在婚禮當天離開?”
男人的眼神太過於灼熱,讓薑禎有些慌。
她從小就害怕他。
這種怕是來自這具身體的本能。
她微抿了下嘴唇。
思考著如何委婉一點說。
可似乎沒法委婉地說。
她再次朝他比劃著。
“因為我不想嫁了,我要離婚。”
她剛比劃完,眼前的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。
“你再說一次,你要什麼?”
薑禎以為他看不懂這句話。
索性掏出手機,打了一行字,然後遞給他看。
陸北臣沒接也沒看。
他抬手,把她手機打落掉在地上。
薑禎:?
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,看著他。
他有病吧?
她差點脫口而出罵人。
可畢竟她在他麵前裝了十幾年的啞巴,早就養成了習慣。
薑禎往前一步,彎腰把手機撿起來。
她剛站直身子,手臂就被陸北臣抓住。
腳步一個踉蹌,就跌入他的懷裡。
薑禎條件反射地去推他。
奈何眼前的人就像一座大山,紋絲不動。
陸北臣一手禁錮著她的腰,一手鉗製著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頭和他對視著。
如此近距離地靠近。
兩個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。
“薑禎,你以為我是你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?”
“你設計上我的床,不就是為了嫁給我,現在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給誰看?”
男人冰冷且狠厲的聲音,像是冰錐子,紮在她心口上。
薑禎以為自己經曆了一世,感不到疼痛了。
為什麼還是覺得這麼疼……
她胸口微微發酸,她拚命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