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,馳曜拿起麵前的酒杯,一口全部喝完。
喝酒作為懲罰,他不需要吻任何人。
其他人笑了。
蘇月月扔下紙巾,氣嘟嘟道:“曜哥,你真沒意思,害羞個什麼勁呢?”
馳曜沉沉地呼氣,順了順酒氣。
遊戲繼續,轉了幾輪,來到許晚檸這裡時,她害怕大冒險太過分,也怕自己不勝酒力,“我選真心話。”
蘇月月逮住機會,氣勢洶洶地發問,“我來問,許晚檸,五年前的事,你有沒有後悔過?”
這問題,大家一頭霧水。
馳曜拳頭微微一握,垂眸盯著麵前剛倒滿的烈酒,精神高度繃緊。
“不後悔,重來一次,我還會這樣選擇。”許晚檸語氣堅定。
像她這樣的人,跟馳曜在一起,隻會玷汙他清白的家世和光明的前途。
蘇月月聽到這答案,甚是滿意,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,心情頗好。
“好,繼續……”
猝然,馳曜把麵前的烈酒拿起來,仰頭一口喝完。
他的舉動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什麼情況讓他自罰一杯?
“你們玩,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馳曜起身,轉身往外走。
許晚檸望著馳曜離開的背影,滿眼擔憂,心情沉甸甸的。
以前的馳曜,從不沾煙酒,酒量極差。
剛剛喝下兩大杯烈酒,應該很難受吧?
不過,他現在有蘇月月了,還輪不到她擔心。
許晚檸收回視線時,正好撞上蘇月月投來的目光,狠厲,憤怒,陰冷。
仿佛在罵她:你這個害人精。
這時,沈蕙進來了,氣氛再一次熱鬨起來。
包間的喧嘩熱鬨,與許晚檸此時的惆悵沉悶相當割裂,仿佛不在同一個空間裡。
彆人玩遊戲,許晚檸心不在焉。
沈蕙察覺她的情緒不對勁,把她拉入衛生間。
偌大的鏡子前。
許晚檸雙手放在冰涼的流水中,輕輕揉搓。
沈蕙拿出口紅補色,盯著鏡子中低氣壓的許晚檸,“你今天怎麼了,有點不太對勁。”
“沒事,可能太累了。”許晚檸抽出紙巾,低著頭,緩緩擦著手。
“馬上要結束了。”沈蕙滿眼心疼,柔聲細語道:“回家好好休息,彆把自己逼得太緊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“嗯。”許晚檸點頭,沉默了片刻,好奇問:“蕙蕙,你老公跟馳曜交情很深嗎?”
“關係還挺好的,馳曜是京城人,半年前,從那邊的航天院調到深城。”沈蕙語調加重:“檸檸,你對他感興趣?”
許晚檸連忙解釋,“沒有,我隻是……”
“我懂我懂!”沈蕙抿嘴淺笑,眨了眨眼打斷,一副我懂你在想什麼的自信,感慨道:“畢竟馳曜長得帥,身材好,又是名校畢業,還是航天推進工程師,前途無量。”
許晚檸輕歎,不想再解釋,把擦手的紙巾放入垃圾箱裡。
沈蕙不知道她跟馳曜談過四年,以為今天是第一次見麵,勸道:
“檸檸,你人長得漂亮,跟馳曜確實挺般配的,但他跟我們是不同階級的人。”
“我老公說,馳曜的爺爺有一件軍裝,上麵掛滿了功勳徽章,京城的家裡還掛著一等功的牌匾。”
“馳曜的爸爸更政壇上的大人物,他媽媽也是退休的法官,他還有個因公殉職的警察哥哥,他妹不知道是乾什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