馳曜微微張嘴呼氣,眯著深邃的黑瞳,盯著她清澈純淨的大眼睛,語氣滲著欲求不滿的煩躁,“你彆給我裝無知,你一晚上在我麵前晃了多少次了?你若是有那方麵的需求和想法,直接跟我提,我可以考慮一下滿足你。”
許晚檸似懂非懂,臉頰一熱,心跳仿佛住著幾隻瘋癲的兔子,跳得發狂。
又深怕自己誤會他的意思,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馳曜氣急了,身軀壓向她,“這下,懂了吧?”
身軀抵上來那一瞬……
許晚檸嚇得瞪大雙眼,瞳孔微微發顫,驚愕又緊張,不知所措,慌亂不安地倒吸一口氣。
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煩躁從何而來。
身軀、挺。
胸膛、硬。
呼吸、粗。
她怎麼就忘了這事?
馳曜以前一見她穿睡裙,就受不了。所以,她的睡衣大多數是保守的衣服和長褲。
隻要她穿上睡裙,就默認給他釋放主動信號。
“是這個意思嗎?”馳曜垂著熾熱的眼眸凝望著她,嗓音沙啞得幾乎無聲,身軀抵著她,喉結上下動了動。
素了五年,許晚檸也並非沒有感覺。
她身子熱得慌,心也慌,可理智告訴她,他們不會有結果的,就不要去招惹彆人了。
即使是成年人,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,更何況他跟蘇月月關係匪淺。
她更不做插足彆人感情的第三者。
許晚檸掙脫手腕,用儘全力推上馳曜的胸膛。
他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對不起,你誤會了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慌忙道歉,急匆匆地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,抱著往房間跑去。
關上門,她立刻落鎖,背靠門板,抱緊衣服微喘著氣,心臟突突突地跳得發疼。
臉頰到脖子,乃至身子,熱烘烘的,有幾分空虛在小腹亂竄。
真是瘋了!
要瘋的,還有外麵的馳曜。
他胸膛起伏得厲害,單手叉腰,仰頭呼一口長長的熱氣,煩躁地扒拉一下短發,邊往房間走邊煩躁地脫掉身上的白色T恤。
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,寬厚的背上滲著汗氣。
他推門進房,直奔衛生間,把手中的衣服一甩,扔到地上。
連褲子都沒脫,迫不及待地開了涼水。
從頭往下衝,他仰頭,壓了五年的火被撩起來,哪能是一通涼水就能輕易熄滅的。
閉上眼,密如棉線的水流灑滿他剛毅深邃的臉龐,快速流淌而下,劃過他的脖頸喉結,順著他結實的肌理線條,落到腳下。
腦海裡全是那個該死的女人。
白白嫩嫩又直挺的小腿。
綿軟豐盈的身段。
嬌豔欲滴的粉唇。
隔得遠遠仿佛都能聞得到的發絲清香。
她什麼也沒乾,怎麼就能撩得人心猿意馬,意亂情迷?
真是妖女。
他鮮少爆出口的。
但此刻,涼水實在澆不滅他身體的火。
“操……”
這褲子,是非脫不可了。
屋外,台風肆虐,吹得小區裡的大樹呼呼作響。
啪啦!
大樹連根拔起,在漆黑的暴雨夜,倒在小區的主道上。
這一夜,誰也彆想好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