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。
接親隊伍來了很多人,有伴郎團,有親友團,蘇月月也跟來了。
看到許晚檸在伴娘團裡,蘇月月並不意外,可見到許晚檸隻是稍微打扮一下,便宛若天仙,美得不可方物,她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新娘的門口擺放著幾十個紅凳子,凳子上放著一小杯帶黑色蓋子的果汁。
一位伴娘說道:“這些果汁裡混著三杯酒,喝不到酒的,就給一個紅包,如果幸運喝完三杯酒,那就能進房接新娘子了,不準靠近聞哦。”
其實,裡麵一杯酒也沒有。
這隻是伴娘團想刁難新郎,且拿到伴郎團手中更多紅包的小手段。
遊戲開始,這一杯又一杯難喝的汁水,把伴郎團喝得五官扭曲,出現各種滑稽的表情包。
伴娘們又開心又能收紅包,玩得不亦樂乎,連親友團見了,都捧腹大笑。
許晚檸站在邊上,笑得格外甜美。
突然,她感覺有一道格外炙熱的目光盯著她。
她抬眸看去,對視上馳曜深邃的眼眸,四線交彙那一瞬,馳曜立刻向麵前的杯子使了個眼色。
兩人曾經交往過四年,許晚檸自然是懂他這個眼神的意思。
隻是沒想到,他竟然敢向前女友求助。
天真!
他是低估了前女友的險惡吧?
許晚檸側頭問了旁邊的伴娘幾句話,兩人交流過後,她緩緩走到一個凳子前。
她對視馳曜一眼,視線緊緊盯著一個杯子。
馳曜二話不說,直接選了許晚檸給提示的那杯。
掀開蓋子的那一瞬。
竟是他最討厭的魚腥草汁,他差點吐了。
“喝掉,喝掉,喝掉…”伴娘團接了伴郎團付的一個紅包,拍手起哄。
馳曜眉頭緊蹙,拿著杯子的手微微發顫,屏住呼吸,一直在做心理建設。
蘇月月心疼,“曜哥最討厭魚腥草了,我來喝吧。”
伴娘連忙阻止:“不能代喝哦,隻要不過敏,都得自己選的自己喝。”
馳曜深呼吸,推開蘇月月伸過來的手,深幽的眸光望向許晚檸,帶著一股勁。
仿佛在說:算你狠。
許晚檸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,眼神透著一絲調皮。
馳曜憋氣,仰頭,一口悶,杯子一放,他立刻捂嘴作嘔。
蘇月月急忙遞上礦泉水,他喝了一口礦泉水,卻衝不淡口腔的魚腥草味。
他實在受不了,五官皺緊,握著拳頭轉身撲進牆壁,拳頭緩緩砸了兩下牆,強忍口腔繚繞不散的腥臭味。
伴娘團笑得更加開懷。
許晚檸也忍不住捂嘴輕笑,可笑著笑著,她眼眶就濕了,心裡泛起一陣酸澀。
曾幾何時,她也這樣戲弄過馳曜。
把魚腥草榨汁,放到咖啡杯裡遞給他喝。
馳曜被魚腥草的味道折磨得惡作嘔,她就在一旁笑得東倒西歪。
“小壞蛋,你敢捉弄我?”馳曜故作生氣地去捉她。
她嚇得滿屋子跑,開心又調皮地說:“誰讓你逼我喝中藥了?”
“你月經不調,讓你吃喝藥是為你好。”
“魚腥草消炎解毒,我也是為你好。”
“乾了壞事,還想跑?”馳曜追著她滿屋子跑,捉住她之後,把她按在沙發上狂吻。
“嗯嗯…”她被吻得快要斷氣,掙脫他後,氣嘟嘟地問:“你乾什麼?”
“接吻止吐!”
“那也夠了。”
“不夠,魚腥草的味道在我口腔裡殘留多久,我就吻你多久。”
“你…”
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他的深吻之下。
曾經的幸福早已消失,如今卻在彆人幸福的婚禮上尋找當初在一起的殘影。
許晚檸心裡一陣悲涼,胸口覺得悶堵,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。
她轉身離開這熱鬨的現場,進了新娘的房間。
見到沈蕙穿著婚紗,幸福又漂亮的模樣,端莊地坐在床邊等待,她心裡滿滿的羨慕和祝福。
“怎麼不在外麵跟他們一起玩遊戲?”沈蕙問。
許晚檸微笑著搖搖頭,“不了,想進來陪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