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麗從警告處分,變成最重的處罰,拘留10天,罰款500元。
吳麗被關在警察局裡,氣得發瘋。
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冷血,沒想到這麼冷血,隻因被她打了幾下,就讓警察扣留她十天,還敢罰她五百元?
真的是倒反天罡,這白眼狼造反了。
許晚檸從警察局出來,已經是晚上十點多。
她吃的那幾口河粉,早就消化了,此時胃部空落落的。
因為胃是情緒的器官。
她壓抑又陰鬱的心情,悲傷到極致,直接影響到胃部,隱隱泛著疼。
她坐地鐵回家的路上,胃痛逐漸加劇。
回到小區時,胃痛讓她寸步難行,額頭冒著冷汗,臉色泛白。
進入電梯,她捂著肚子,痛得雙腳發軟,蹲在角落裡喘氣。
“叮”的一聲。
電梯門打開,許晚檸扶著電梯牆,小心翼翼地站起來。
她抬頭,視線對上電梯口的男人那雙黑瞳時,鼻子一酸,眼眶頓時熱了,委屈在心頭湧動。
是馳曜。
有那麼一瞬,她真的很想衝入他的懷裡,在他寬厚的肩膀裡痛哭一場,告訴他自己所有的委屈。
可她沒有資格。
馳曜深暗的目光驟然一縮,手中的垃圾袋也失控地落到地上,他邁步走進電梯,雙手握住許晚檸雙臂,低頭平視她臟兮兮的臉,急迫的聲音很是緊張,“你怎麼了?”
許晚檸的手臂被握得發疼,倒抽一口氣,急忙推開他的手,“你彆碰我。”
馳曜上下打量她。
許晚檸的長發被束在腦後,額前的發絲淩亂,臉和衣服都有地方被塵土弄臟,額頭冒著汗氣,臉色發白,唇部乾澀,全身無力,還抱著腹部,直不起腰,仿佛被人摧殘蹂躪了一番。
甚至對他的觸碰產生應激。
馳曜眼眶驟然紅了,猛地將她橫抱起來。
許晚檸猝不及防地落入男人的懷抱裡,被抱著衝回家。
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,就被放到沙發上。
馳曜單膝蹲在她腳下,眼眸裡充滿紅血絲,磁啞的聲音在發顫,一字一句壓抑著毀天滅地的憤怒,“報警了嗎?”
許晚檸雙手緊緊捂著胃,靠在沙發上,有氣無力地應聲:“報警了。”
“到底是哪個畜生乾的?”馳曜的拳頭握得發抖,那雙欲要殺人的深邃眼瞳格外駭人。
許晚檸一怔,錯愕地望著他。
她懵了,隱約覺得,馳曜可能誤會了。
好像誤會她被人強暴。
馳曜氣急了,握住她雙臂晃了晃,“說話啊,誰乾的。”
許晚檸痛得眉頭緊蹙,倒抽一口氣,“嘶,好痛,彆碰我手臂。”
馳曜猛然鬆開手,仿佛胸口被石頭堵著,心在滴血,泛紅的瞳孔微微發顫,聲音溫柔幾分,“許晚檸,讓我看看,你身上到底哪裡有傷?我送你去醫院,好嗎?”
許晚檸拉了拉外套,“不用了,我沒事的。”
馳曜不敢置信,隱忍著怒意,痛心疾首地質問:“被人欺負了,你管這叫沒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