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就是我的鸞兒!有問題嗎?”林辰一把摟住柳扶鸞纖細的腰肢,目光如炬地直視蕭雄,仿佛是在宣誓,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強勢。
“不殺你……老夫誓不為人!!!”蕭雄目眥欲裂,手中長劍又向前刺出三分。
就在劍鋒即將觸及林辰之際,柳扶鸞纖纖玉指猛然收緊,“哢”的一聲脆響,那柄寒光凜冽的長劍竟在她指間斷為兩截。
幾乎同一時間,她掌風如電,重重印在蕭雄胸膛。
蕭雄避之不及。
準確來說,他壓根就沒想到柳扶鸞竟會對他下手,頓時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,一口鮮血狂噴而出。
“他是本宮的人,豈是你說殺就殺的!你若再敢放肆,就彆怪本宮不講情麵!”柳扶鸞撂下狠話,周身殺氣暴漲,令人窒息。
“可他是青雲宗的弟子!!!”蕭雄單膝跪地,任由鮮血自嘴角滴落。
“本宮行事,何須你來置喙?”柳扶鸞冷冷瞪了他一眼,突然話鋒一轉,“倒是你,天璣峰後山地坑中的累累白骨,你作何解釋?”
“你……你為何會知道這些?”蕭雄臉色驟變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“本宮如何得知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,那些枉死之人,究竟因何喪命?目的是什麼?”柳扶鸞步步緊逼,聲音冷若冰霜。
“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血修吧?”蕭雄慘然一笑,眼底泛起幾分淒涼。
頓了頓,他又擲地有聲道:“在青雲宗苦心經營,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取代張道玄執掌宗門!這些年我殺人取血,以萬千精血供奉趙無極,為的就是助他突破元嬰之境!”
“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!我成功取得趙無極的信任,在青雲宗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可我沒想到,竟因你們行事不密,害得我兒慘死……”
說著猛地轉向柳扶鸞:“宮主!我為合歡宗出生入死,赤膽忠心!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!可你呢?竟被這采補三年的小輩迷得神魂顛倒!”
他的聲音漸漸低沉,帶著說不儘的悲涼:“當年我為何願意前往青雲宗當這臥底……宮主,你當真……不明白我的心意麼?”
“閉嘴!”
柳扶鸞打斷了他的話,眼角餘光偷瞥林辰的反應,生怕林辰誤會,接著又冷若冰霜地嗬斥道:“再敢胡言,本宮定不輕饒!”
然而,林辰卻一臉不淡定地追問道:“你剛才說……趙無極在血修?天璣峰後山地坑中的那些屍體,都是他授意你殺的?”
“哈哈哈!沒想到吧?你們奉為神明的老祖,背地裡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,他為了衝擊元嬰境不擇手段,殺人還隻是其次,就你視若珍寶的白月光蘇月瑤,也早就被他以雙修的手段當作鼎爐采補過。”蕭雄獰笑著抹去嘴角血跡,語出驚人道。
“什麼?”
林辰如遭五雷轟頂,呆立當場。
“這些年來我算是徹底看透了!什麼青雲宗、太一門、火焱穀,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,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豺狼!他們的所作所為,比我們魔教還要卑鄙千百倍!!!”蕭雄手中長劍寒芒吞吐,殺氣騰騰。
“不對!既然你早知蘇月瑤被那老匹夫玷汙過,那為什麼還允許她和蕭龍結為道侶?莫非你為了權勢,連自己的兒子也坑?”林辰緊皺著眉頭,突然厲聲質問。
“嗬嗬……”蕭雄慘然一笑,眼中儘是淒涼,“趙無極那老畜生糟蹋蘇月瑤的事,在青雲宗早已人儘皆知。讓我兒娶她,不過是為了給那老東西遮羞罷了!”
“趙無極!”林辰握緊拳頭,渾身殺意沸騰,“不將你千刀萬剮,我林辰誓不為人!!!”
“這就接受不了了?”蕭雄陰惻惻地譏諷道,“你不也替這魔頭賣命多年?真是可笑!”
“哼,給掌門張道玄下蠱,可是你的手筆?”林辰的眼神淩厲如刀,一字一頓地質問。
“誰讓他多管閒事,撞破我的秘密?”蕭雄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,“不過沒有趙無極相助,我怎麼可能輕易得手?”
“所以,蕭龍死得不冤!這一切,都是你咎由自取!”林辰怒極反笑,字字誅心。
蕭雄咬牙切齒,一身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