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墓穴內十分敞亮,還放著數十樽閉目人形石像,有持鋼叉者,有持長刀者,神色各不如一,有慈眉善目者,有怒目金剛者。
陳安走到最前方的石像麵前,眼神露出炙熱的神色,雙手顯得無措,像是太過激動。
寧越順目而望,此樽石像雙手持劍,劍鋒朝上,遮住其半張臉孔,手中劍光如梭,一副備戰衝鋒之態。
黑色長劍像是未打磨成形的劍胚,劍鋒遲鈍,似是沒有磨好,其上流動的金屬光澤,在這昏暗的墓穴內流光溢彩,劍身上刀砍劍刺的痕跡清晰可見,為這柄寶劍增添一抹曆史的傷痕。
陳安伸手觸摸著寶劍,一種悠久的曆史感湧上心頭,心中激蕩,觸摸著劍身的冰涼,伸手屈指一彈,劍聲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陳安就像是癡醉的樂師,聽著劍聲的劍吟,沉迷其中無法自拔,臉麵上露出陶醉的表情。
突然間!癡迷的陳安拔出手中寶劍,劍身如鏡,照應的陳安麵色發白,陳安雙目盯著眼前的寶劍,在抽著石像上的寶劍,像是下定決心,持劍揮砍。
“嗖……哐當……哢嚓……!”三尺長劍揮砍在斑駁鐵劍上,陳安手中的長劍直接崩裂成兩半,上半身寶劍碎落在地,發出哐當的聯動聲,震蕩的整個墓穴悠久回音,振聾發聵。
“你瘋了嗎?”王玄三氣急敗壞的怒瞪著陳安,眼中滿是氣惱之意,陳安卻是不顧王玄三的質問,丟下手中的劍柄,雙眼癡迷的盯著眼前的劍胚,就好似看到一個絕世美女的裸體讓他欲罷不能。
“這是一柄征戰殺伐的寶劍,劍身雖然鏽跡斑斑,但依舊無法阻擋它的鋒芒,我雖然不知道它材質,但對於我來說,這絕對是難得的稀世珍寶!”陳安雙手抓著寶劍,死命的想從石像手中奪過來,即便雙手流血,也是在所不惜。
寧越看著陷入癲狂的陳安,心中一陣惡寒,這邊有數十種石像,每樽石像上都會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,刀劍斧戟叉,鐘鼎塔傘葫。
顯然這是墓主身前使用的兵器,上麵光華黯淡,但如若多加孕育,難保不能呈現往昔的輝煌。
寧越環顧四周大殿,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,乃是一座主殿;大殿中央,有兩樽跪著的女子神像,三米高度,乃是用石塊雕刻而成,女子雙手合十,放於頭頂,麵視墓內,麵容呈哭泣狀,似乎在做什麼虔誠的祭禮,又好似在懺悔和祈求寬恕。
這兩樽石像和周邊的石像截然不同,周邊石像皆是一個麵孔,手持寶物,站立於天地,而這兩個女子石像,卻是跪伏在地;這其中的故事,恐怕隻有那位墓主才知曉。
王玄三看著陷入癲狂的陳安,想要拉他一把,讓他恢複神誌,但這家夥似乎是個死心眼的,不將這玩意拿出來,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個地方。
“嘶嘶……嘶嘶!”寧越肩膀上兩條小蛇滑落在地,不斷在四周遊走,小青性格頗為調皮,爬上左邊手持法器的石像上。
女子石像雙手捧著一塊鈴鐺,目光呆滯注視著鈴鐺,小青歪著頭瞅著石像,在好奇行的驅使下,伸出尾巴觸碰一下鈴鐺,鈴鐺搖晃發聲:“叮鈴…叮鈴!”
“誰…!”王玄三像是驚弓之鳥,猛然望向鈴鐺的方向,手中的戰刀差點不受控製的飛刺出去。
寧越急忙揮手阻撓王玄三道:“彆衝動!這是我的兩條靈寵!”
受了驚嚇的小青爬回到寧越的頭上,盤旋著身子,不敢動彈,王玄三看罷,這才放下心來,收了手中的戰刀,一臉的驚魂未定,衝著教訓寧越道:“彆亂來!”
寧越沒有說話,王玄三卻是朝著裡麵的兩道暗門看去,神色平淡道:“這裡麵有兩道暗門,從這裡的裝束來看,這位墓主身前應該是一位將軍,這裡所擺放的法寶和兵器,都是他生前使用過的,沒有他的咒印,這些東西根本難以移動分毫!”
寧越環顧四周的環境,上空有一顆夜明珠,將整個屋子都照亮如白晝,而這裡根本沒有墓主的棺槨,顯然是陪殿。
寧越從懷中取出傀儡老鼠,將其扔在地麵,注入精神力,在周圍探索,而映入寧越腦海中的,卻是一條死路;兩道墓門進入後,裡麵還有一座小門,嚴絲合縫,像是被焊死了一樣。
寧越單膝跪地,收斂心神,將手中老鼠收回,回首盯著王玄三道:“這裡的墓門根本打不開!咱們在這裡隻能是浪費時間!”
“先去看看吧!”王玄三眯著眼,拿著燭石,走過墓門;兩個地方是連通一處的。
裡麵和外麵相比,卻是空曠無比,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石壁上雕刻的壁畫,上麵赫然刻畫著一位將軍,手持外麵的武器,保護自己族人的場麵。
王玄三舉著燭石,眯著眼睛,想要從壁畫的內容中找到開啟石門的辦法。
王玄三查驗了三遍,卻是毫無進展,焦慮之下,性格暴躁,猛然捶打壁畫,雙手用力一推,卻是難以移動分毫。
此時的王玄三雙目赤紅,眼中滿是憤懣,雙目赤紅,咬牙切齒的怒喝:“不可能!不可能!為什麼會這樣!為什麼…啊啊啊……啊啊啊啊!”
“彆衝動!眼下我們實力太弱,根本難以窺探其中的奧秘,還是留待來日吧!”寧越見王玄三情緒有些奔潰,急忙出言安慰。
王玄三深吸一口涼氣,極力平複自己的心情,一雙晦暗的眼睛來回掃視著墓穴,看向寧越道:“你看出這其中的端倪了嗎?”
寧越拿著燭石走了一遍,卻是並未發現問題,瞥了眼王玄三,勸解道:“沒有辦法打開,在這裡隻有浪費時間,走了”
“不!不能走!絕對不能走”王玄三當即出手阻攔寧越,麵色發顫,整個麵目都有些猙獰。
寧越心中一沉,盯著王玄三,警告道:“彆發瘋!拉上陳安,回去在商量對策”
“我說不能走!那就不能走”哪知王玄三根本不領情,猛然甩動衣袖,周身罡風四起,衣衫無風自動,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暴虐和狂躁,盯著寧越暴喝道:“你知道什麼!我的壽命已經支撐不到日後了!今日若是不打開這處墓穴,那我也隻有死路一條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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