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越趴在地上,嘴中劇烈的咳嗽,依稀能夠看到幾滴鮮血,顯然這女將軍的隨手一擊,竟然將寧越打出了內傷,寧越渾身的骨骼劈裡啪啦的作響,好似爆米花出爐,疼痛難忍。
“額”寧越長舒伸一口冷氣,伸手撐著地麵,甩手驅散眼前的塵土,眼看著陳安還在癡迷身前的寶劍,寧越急忙起身,來到陳安身側,伸手搖晃陳安的臂膀,勸告道:“醒醒!陳安!快醒醒!快隨我離開!快”
然而此時的陳安依舊是癡迷於眼前的寶劍,一把甩開寧越的臂膀,轉頭盯著寧越,聲音沙啞且嘶鳴:“劍!我的劍!我的寶劍”
寧越捂著胸膛,卻是後退了半步,陳安的眼睛雙目無瞳,上麵布滿了血絲,寧越神色凝重,情急之下,寧越下意識的往墓門的方向望去,整個人麵色一陣煞白,原先被樹木撐開的墓門,被夾成了兩半,整個墓門處於嚴絲合縫的狀態,地麵上還留有前半部分的斷樹。
“該死的!”寧越咬牙切齒,心都沉寂到一半,四下打量周遭,那員女將軍的鬼魂從墓內飄蕩而出,手中的紫金錘已經消失不見,注視著陳安的方向,芊芊玉手再次伸展,原先被陳安死死抓住不放手的寶劍,憑空浮現在其手中,劍身依舊簡易至樸,可劍身上的殺氣卻是愈發威赫。
“劍!我的劍”陳安那雙無瞳的雙目上血絲快速蔓延,眼看自己摯愛的寶劍被奪走,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,周身鼎氣暴動,怒視女將軍歇斯底裡的怒吼:“將我的劍還給我”
“我的劍!你不配擁有它!殺”女將軍聲音清冷,並無絲毫的感情,古樸一劍猛然揮動,並無滔天威能,隻有一擊,樸實無華的一擊。
“嗖”長劍破風而去,快若閃電,寧越雙目瞪如銅鈴,一眨眼的功夫,長劍已然刺入了陳安的心臟。
下一刻,陳安的身子化為虛無,在地上化作塵土,消散於天地間。
在女將軍出招的那一刻,其靈體直接虛化了不少,顯然在她出了此招之後,對她自己的消耗也是極其之大的。
冷靜,此時的寧越一直在內心提醒自己,自己必須冷靜,隻有冷靜才能解決辦法,寧越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內心的恐懼,但來自內心深處的生理反應,並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壓下的。
“還有你這隻跳蚤”女將軍伸出空蕩蕩的右手,一股無形的虛幻力量籠罩在寧越周身。
隻是一秒,寧越直接被卡住咽喉,感受著脖子上傳來的冰涼,寧越的內心再次劇烈的跳動。
女將軍將其舉過頭頂,左手的長劍衝著寧越的咽喉對準,下一刻便會割破寧越的咽喉,就像是殺雞宰羊那般簡單和輕鬆。
寧越瞪大了眼睛,直視眼前的女將軍,散亂的頭發在其抬頭的那一刻,好似芙蓉出水,露出廬山真麵目,女子額頭上帶著麻繩編製的護額,護額乃是實質狀態,上麵捆綁白色玉石,似乎正是因為這顆寶石,女子才沒有消散在天地間。
在往下看,女子生了一對杏仁眼,如夜月照江海那般明澈,柳葉眉、翹鼻梁、生的一副櫻桃嘴,雖然看似可愛動人,卻是實實在在的一身英武氣象。
這是從戰場上一場一場曆練下來的,這種濃鬱的殺氣,寧越隻從鴻關大戰中感受到。
“擅闖陵墓者死”女將軍沒有任何的猶豫,手中的長劍刺向寧越的咽喉,一股冰涼之感,直接從脊梁骨湧上後腦勺。
“等等!你難道希望自己一輩子呆在這裡嗎?”寧越被女將軍掐住喉嚨,但為了活下去,寧越不得不用儘渾身的氣力喊出這最後的掙紮,這一刻寧越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。
女將軍的手停頓了下來,寶劍已經刺破了寧越的咽喉,猩紅色的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下來,隻差一點就能割破寧越咽喉,寧越這淒淒慘慘的一生便可結束。
“啪嗒”女將軍那芊芊玉手鬆動開來,寧越整個身子摔倒在地上,劇烈的喘息著粗氣,冷汗直冒,身上已經被汗水所濕透,寧越剛剛恢複神誌,下一刻一柄長劍再次抵在寧越的咽喉上。
“你究竟是那個部落的,如實交代,我的部落呢?現在的大首領是誰”女將軍聲音清冷,但言語中,殺機如影隨形,似乎隻要寧越說錯話,這隻寶劍,就會毫不猶豫的取下他的頭顱。
“我現在說什麼你都會持有懷疑態度,隻有你自己去看,去了解,這樣才不會被欺騙”寧越鬢角的汗水滑落下巴,寧越咬著牙道:“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孤獨,你不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,不想看看你的部落後輩發展的如何嗎?”
女將軍似乎被說服了,或者說她忍受孤獨寂寞實在是太久了,強者修真的世界,一眼萬年的修煉都是常見的。
但她是靈體,在自己戰死的那一刻,族人為了紀念她,將自己殘破的靈魂碎片孕育在這裡,她等待了將近千年!千年的孤寂,她一直都是靈體狀態,修為無法晉升,這就沒了修煉的意義,數千的孤獨,幾乎將她逼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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處於靈魂狀態的她,根本無法離開墓穴,一但離開這裡,時間一長,她的靈魂就會消散,這也是她一直被困在這裡的原因。
而且她的靈魂並不完整,似乎遺漏了一部份,她需要將靈魂湊齊,在她的部落裡,靈魂殘缺是無法轉世投胎的,這是她的信仰。
“很好!不得不說!你提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”女將軍收起了手中的寶劍,當劍身離開的那一刻,寧越盯著女將軍,懸著的心卻還是未放下,現在的寧越真的怕這女子出爾反爾,回手給自己一劍。
“秘術!奴隸印記”女將軍左手掐著鬥字決,朝著寧越的胸膛赫然射去。一股炙熱刺破了寧越的皮膚,觸動在心臟部位,刺痛感湧上寧越的心頭,好似千刀萬剮。
“唔!”寧越捂著心口,麵色青紅交加,忽冷忽熱,過了好一會,寧越這才緩過神來,整個人疲憊不堪,凝視女將軍,神色惶恐難堪道:“這是什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