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沒有想到,公羊未竟然替文騫擋下眼前的棍棒;公羊未渾身的氣息平穩如常,左手握緊成拳頭,黑色的液體包裹在上麵,單手揮出,沒有任何的氣浪,樸實無華,但卻似有萬斤之力和眼前的棍棒碰撞。
“轟”兩者交鋒,無數的氣浪自交鋒起,彌漫散開,遇石皆碎遇木皆斷;一擊碰撞後,公孫未的身子向後退了三米左右,穩住身形後,擋在文騫身前,像是忠誠的護衛。
打來的棒子卻是急速縮小,化為八尺長棍,在空中遊動,最終飛回打來的身影前;在月光的照耀下顯露出他的身形;這是一位身長六尺的男子,尖嘴猴腮,額頭上的頭發,頗為茂密粗長,手臂比之他人都要粗壯和寬長,一身金色戰甲,頭頂上還帶著鳳池冠,背後一身紅色戰袍,儘顯風姿,黑色的眼眸盯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公羊未,眼神不解,開口質問道:“老山羊,你乾什麼!”
“不要和他廢話了,這家夥已經不是山羊了”尖嘴猴腮的少年身後,傳來一聲嘹亮的聲音,提醒著眼前的少年。
寧越等人順目而望,隻見這員男子,背後長出兩道宛若朱雀翅膀的火翅,上麵火星流竄,在黑夜中,如行走的一輪太陽,所在之處,可驅散黑暗迎得光明。
“動手”諸葛錯手中火羽扇輕輕閃動,自諸葛錯麵前,生出一道長達百丈的火焰龍卷風向火羽男子飛去,瞬間空氣中的溫度直線上升,大風起兮,讓人頭皮發麻。
“找死”男子眉頭緊縮,顯然也是感覺到一股壓力,雙翅揮動,在黑夜中到處流傳,宛若流星,躲避眼下的龍卷風,背後雙翅展開,雙目怒視著空中的諸葛錯,張口暴喝道:“火羽天箭”
“呼呼”無數的火焰羽毛自雙翅展開後,直線向龍卷風的方位射去,火羽和龍卷風在空中僵持足足三秒後,隨即炸裂開,風卷殘雲,火羽燃燒飄落在地麵,上麵飄蕩出硝煙。
“天機術”諸葛錯單手捏印,身子在空中來回流竄,閃轉騰挪間向著火羽男子衝殺而去,兩人在空中交戰,人的肉眼依稀隻能看到兩者的光影。
寧越感受著兩人的戰鬥,目光卻是盯著下方混亂的軍營,身子閃動,飛躍向地麵上,儲物袋中的鎖鏈憑借感應,圍繞在寧越的周身,宛若遊龍,但凡靠近的兵卒皆是被鎖鏈打的粉身碎骨,寧越卻不隻是如此,拿出原先祭煉的飛刀,配合著手中的鎖鏈,肆意屠殺公羊未所在的軍營。.caso
“去”寧越手中的鎖鏈揮動,似射出的冷箭,直接洞穿了眼前兵卒的胸膛,留下心口中的血洞在流淌著鮮血,單單是這半炷香的時間,死在寧越手中的兵卒,就足足有數十人之多。
“文騫!你找死”天空傳來一聲龍吟虎嘯,公羊辰和公羊寅兩人衝殺至文騫身前,然而眼前黑色麵具操控的傀儡,便是將兩人攔住,雖然處於弱勢,但攔住兩人是不成問題。
“轟轟轟”天空中不時傳出幾人交手的爆炸聲,時不時波及到下麵的戰場,正在下方軍營穿梭的寧越,差點被幾人交戰的餘波所波及,整個人都心有餘悸。
“不要亂,許四你小子再不組織人馬反抗,老子治你一個畏戰不前”軍營裡雖然沒有公羊未的指揮,但會麾下的副將也不是吃醋的。
隨著這員副將嚷嚷,人群中鑽出一員虎背熊腰的壯漢,手持著長刀,臉麵上還有一道深邃的疤痕,給他頻添了幾分彪悍的氣息。
許四手持著長刀,大聲怒喝道:“敵軍隻有一人,怕個鳥啊,給我衝過去”
“殺”麾下的將士聽得主將的命令,心中稍稍大定,拔出手中的兵器,向著寧越發起衝鋒。
寧越心中頓時咯噔一下,這隻兵馬絕對是久經沙場,尋常的士兵麵對眼下的戰況,哪裡還敢交戰,直接抱頭鼠竄;但眼前這些士兵現在不但維持陣型,還發起了反攻,時間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可見這隻軍隊的號召力和執行力有多麼強悍,如若做比較,寧越手中的四營軍馬,沒有一個能夠做到眼下的程度。
“瑪德”寧越嘴中怒罵,怒氣衝衝的盯著衝殺來的士兵,雙腳用力,直接離開原先的位置,剛剛動身,原先腳下的地麵炸裂開來,爆炸的餘波,掀起了無數的土浪。
“殺!”幾員彪悍的士卒悍不畏死,左手持著長盾,右手持著三尺大刀,直線向寧越逼近,將原先所丟掉的失地全部收回。
寧越眼中無比忌憚,精神力仔細感知幾人的實力,竟然都有結丹境界的實力,而且仔細感知之下,寧越還感受到幾個不俗的氣息正盯著他,正不斷的向他靠近,這讓寧越心中頗感危險。
寧越眼神深邃,拔出懷中的活卒刀,身子在地麵上來回閃轉,找準破綻,看著這幾員悍卒,貓著腰身子化為殘影,衝殺向眼前的五人小團體,張口暴喝道:“拔刀術!百人斬!”
“嗖嗖嗖嗖”寧越化為一道黑影,衝出五人組建的人牆,在其身後的五人,瞬間被無數的刀芒所切割,鮮血隨著刀芒的滑動,血液噴灑,好似綻放的花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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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斬”許四眼看著五人遭到了寧越的毒手,手中的長刀揮動,一道偃月刀芒,向著寧越斬殺而去,刀芒借著月色,格外的滲入,寧越眼神愈發的冷漠,雙手拖著刀麵,口中怒喝道:“防”
“哢哢哢”刀芒將寧越逼退了三四米,後麵主持大局的副將,左手按著懷中的青銅劍,右手指著寧越退散的方向,張口怒喝道:“給我衝,殺了他,弓箭手放箭!”
“殺!”軍營經曆了短暫的混亂,有了主心骨的指揮,開始井然有序,黑壓壓的士兵向寧越的方位包圍,裡三層外三層,眼看著就要形成包圍圈。
“準備....”剛剛結陣的百夫長接到了將令,張口下令;然而下一秒,一道數丈長的槍芒,向著他的陣地轟打而來。
“轟”一聲爆炸過後,土浪泥花四濺,直接將剛剛穩固的陣型給衝散,士兵東倒西歪,甚至有的士兵閃躲不及,直接被長槍洞穿了身子。
“夢裡十八挑”唐敵萬神色淡漠,雙手持著長槍,挑、刺、砍、劈、砸運用的熟練無比,整個弓箭手軍營,連連被挑翻,不時有士兵被挑入上空三米左右,墜落在的地麵,砸的骨斷筋折,生死不知,唐敵萬就像是翻土的老牛,所過之地必然是遍地狼藉。
寧越聽著動靜,嘴中浮現一抹殘忍的冷笑,他知道唐敵萬來了,他的壓力驟然減少,當下雙手猛拍打著地麵,張口怒喝道:“木法,孕育之花”
“吱呀....吱呀”無數的樹木在人群中炸開,樹木上的尖刺洞穿士兵的盔甲,不斷向上空伸張,樹木像是吸血的螞蝗,這些士兵體內的精血和鼎氣成為養分,令得樹木不斷壯大,而士兵的屍體也在快速的枯萎和乾癟;原先的樹木隻有三四米的高度,隨著精血的加持,已然有五六米的高度,而且還在不斷伸張,枝乾上的花朵也是愈發的妖豔和詭異,淡白色的花朵隨風飄蕩,漂浮在許多士兵的身上,開出花朵,死亡如影隨形,寧越的鼎氣也在迅速的恢複。
“霸刀”寧越聲音冷漠,手中的活卒刀盯著許四的方位直接揮砍而去,黑色的活卒刀冒著白煙,眼下的寧越對於霸刀的施展已經是收放自如,現在霸刀的力度,既不會透支鼎氣,威力也是不可小看。
“嗯”許四原本聽著身後的動靜,想要回首張望,但看著寧越揮砍來的刀芒,整個人都愣住了,甚至於內心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;下意識的雙手持著長刀,擋在自己身前,神色嚴峻。
“哢嚓”一刀而過,寧越身子化為黑影,直線飛過他的身旁,臨走前還將他腰間的儲物袋給帶走;對於寧越來說,這家夥是結丹境巔峰的實力,實力還湊合,應該能搜刮到不少油水,即便是自己用不到,但日後用來獎勵麾下的兵卒,也是足夠的。
許四連反抗的能力的沒有,就這樣站在原地,手中的長刀已然斷裂成兩半,神色呆滯,臉麵上還有一道不偏不倚的刀痕。
“呼呼呼”多餘的刀芒向著人群飛去炸開,無數的士兵被波及,地麵上更是有一道深邃的刀痕。
“該死的!”這員的副將的麵色是愈發的難堪,雖然臉麵上還保持著平靜,但內心已然有些退意。
這兩人的實力都在蓮嬰境界,他根本不是對手,麾下的將士原先凝聚的氣勢,在兩人的屠殺下快速的潰散,甚至於有的士兵已經生不起作戰的心思了,軍心在快速的崩壞。
“結....結陣!快結陣”這員副將強忍著心中的震撼,吞咽著口水,指揮著麾下的將士結陣防禦兩人的進攻。
“飛雲花槍”唐敵萬聽得動靜,一槍挑殺一人,回身踹飛眼前的長刀兵;手中的長槍直線拋射向數百米開外的這員副將,長槍飛射而去,化作黑影,長風烈烈,待這員副將反應過來時候,胸膛上傳來一陣刺痛,身子向後飄飛,直接定格在了背後的樹木身上。
“實力不弱啊,看樣子更在童任將軍身後是個不錯的選擇啊”寧越身子飛躍,跳躍到副將原先的位置,想要動手時,已經是空曠無人,眼見唐敵萬得手了,也不氣惱,笑著稱讚;但是寧越麵頰帶著鮮血,怎麼看都有些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