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越一招羚羊越險,雙腿如獵豹般發力,直接跨越靈泉跳向碎土的蒼老古樹前,常帝操控著瓷碗護衛在寧越身邊,一雙眼眸掃量四周時刻防備。
母蟲察覺寧越軌跡,發現他的目標是自己的孩子,原本就猩紅色的眼球此刻更顯得無比瘋狂;透明如玻璃的翅膀快速的揮舞扇動,發出絲絲顫音;額頭上的紋路愈發的詭異,微弱的光芒若隱若現,隨後母蟲的身子隱匿在空中;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便是出現在寧越麵前。
寧越剛剛看到母蟲,她便是揮動著尾巴上的毒刺衝著寧越的眉心殺去,強烈的壓迫感讓寧越身形一滯,瞳孔猛的收縮,下意識揮動手中的活卒刀;常帝運轉碗口,看著做好防禦架勢的寧越,急忙提醒道:“你先頂住”
“你要乾什麼”寧越心中咯噔一下,心想:這老東西要乾啥,不會撇下我一個人獨自跑了吧。
此時的常帝花白的胡子無風自動,身子在空中飄蕩,手中的瓷碗在常帝的運轉下向著上空飛舞;常帝漆黑的雙眸消失,取而代之冒著白色光芒;常帝身子不斷縮小化為一屢渾厚的煙霧,卷入瓷碗中,像是和瓷碗融為一體;一股強烈的威壓在常帝身上不斷散開。
站在山頂地麵的寧越微微錯愕,隨後收斂心神,雙手拿著活卒刀擋在自己身前;看著步步逼近的母蟲,一股壓力油然而生。
母蟲扇動著翅膀,在空中劃出一道黃色的光芒,尾巴上尖銳的毒針迎麵刺向寧越的咽喉,招式凶狠毒辣,讓人心生膽寒。
“叮當”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寧越耳畔,原本黑色的刀身在母蟲的毒刺下發出細微的顫鳴;看似堅不可摧的黑色刀身在這一刻出現了細微的裂縫;隨著母蟲的力道不斷加大,寧越的肉眼能夠清楚的看到活卒刀的裂縫不斷擴大,隱隱約約有刺破刀身的跡象。
“轟”“噗呲”
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過後,寧越如斷裂線的風箏,身子直線後退,無法左右身形,飛躍的途中,張口吐出一抹鮮血;原本堅不可摧的活卒刀上,有一道長達三厘米的裂紋,在黑色的刀身上尤為明顯。
“砰砰”寧越的身子墜落在地麵上,在地上翻滾了三四圈,這才堪堪停下來;此時的寧越麵色沉重,艱難的爬起身子,做好防守準備;眼神堅毅,但更多的是一種忌憚。
“嗡嗡”母蜂將寧越逼退,卻是沒有給予寧越致命一擊,抬首眺望著上空中的常帝,翅膀劇烈的扇動,發出嘶嘶的嗡鳴聲,時刻守護在樹木旁邊,似乎在警告眼前的常帝不要在打自己孩子的注意。
然而此時的常帝氣勢渾然天成,身子直接容納在碗中,青花瓷的碗口光華內斂,但那強烈的壓迫感是騙不了人的;若不是他提前在這一處山地設置好的屏障,光是他這一抹威壓都能引來許多大能窺探。
“收”常帝怒喝一聲,隨後直接飄蕩母蟲的頭頂上,一股淡黃色的光芒從瓷碗中飄落下來,籠罩在母蟲的身上;頃刻間灼熱感覆蓋在母蟲的身上;原本堅不可摧的蟲殼飄蕩起嫋嫋白煙,翅膀也在快速的廢物,發出嘶嘶不甘的鳴叫。
弑神蜂一般交流的方式靠的就是翅膀震動的頻率,眼下母蟲的翅膀雜亂無序,顯然是慌了神,母蟲四下突圍躲藏;但灼熱感如影隨形,根本避無可避;最終狗急跳牆的母蟲震動著雙翅,尾部上的毒針向著常帝的碗口刺去。
“好膽”常帝當下蓄力,一道數百米長的滔天怒火從碗口噴吐而出,向著下方的火焰襲殺而去。
“嗡嗡.....嘶嘶嘶”“卑鄙的人類,離開我的領地”母蟲終於是束手無策,開口人言,以此來抒發內心的憤怒。
“哢嚓...哢嚓”母蟲的身形停滯,原本被火焰灼燒的鎧甲自動開裂,似乎在孕育著什麼大招,原本堅不可摧的外殼在這一刻層層龜裂,隨後一道白光飛出,直接刺破了常帝的封鎖圈子;隻留下一道外殼被火焰燒成了灰燼。
瓷碗一擊未中打了個趔趄,在空中一陣晃動後恢複平靜;常帝黑著臉從瓷碗中飄蕩而出,眼神陰鬱的盯著遠處的母蟲。
母蟲化作一道流光衝出屏障,猩紅色的瞳孔死死鎖定住常帝;隨後又看了眼樹上的蟲繭,眼中雖然流露出一絲不舍,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.....逃跑。
母蟲在空中來回飛舞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蓄謀什麼大招;導致此刻的常帝沒瞧出來,以為這母蟲想要拚死一搏,就在兩人小心翼翼防備的時候,母蟲趁著兩人投鼠忌器的空擋,身子化作流光,飛離了眼前的山頂,化作一道星芒消散在這片天星空中;隻留下錯愕的兩人。
常帝原本設置的保護罩若有若無,在母蟲衝撞之下,直接化為了漫天的碎片;常帝也不好在去追擊,以免暴露了自己的存在。
此時坐在的地上的寧越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,但眼前的變故讓他整個人都懵逼了,這母蟲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棄了自己的孩子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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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越措爾的看向常帝,神色不解道:“這是什麼情況”
常帝在空中飄蕩,思索一二道:“這隻弑神蜂的實力並不低,應該是在叢林深處的王者,突然來到這處山頂霸占通天猿猴的領地,應當是想規避天敵,增加自己孩子生存下來的可能;眼下放棄自己的孩子也實屬正常;畢竟麵對自己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,妖獸一般會采取兩種可能:一種是呼叫同伴殊死一搏;另外一種是逃跑,自己保命要緊,孩子什麼的,隻要自己不死還能在生”
“那她這是去搬救兵了嗎?”
“應該不是,弑神蜂並不是群居蟲類,個體實力強大的他們,在成年後就獨自生活,不可能會群居”常帝似乎對這個族群非常了解,腦袋也不過,張口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嘖嘖,你剛才為什麼不攔著她,以絕後患啊”寧越眨巴眨巴眼睛,似乎對常帝這種斬草未除根的行為非常鄙視;但更多的是對常帝剛才行為的一種質疑。
“剛才的脫殼就是他們的逃生技能;能夠在一瞬間將自己的速度、攻擊提升數倍,我雖然能擊殺她,但追不上她”常帝麵不紅心不跳的說著。
“你確定”寧越眼神質疑的盯著常帝,這老小子不擅長撒謊,每次說話不自信的時候都會挺起自己的胸膛,像是在為自己壯膽。
“咳咳!還是看看那枚蟲繭吧”常帝飄蕩在古樹上,看著被鮮血所侵染的蟲繭,抬頭向上仰望四周的樹木,這裡樹杈上掛滿了無數的妖獸屍體;四品是最低的,周邊有三四頭五品妖獸,正中央更是有一頭六品通天猿猴,顯然是這是通天猿猴的王;但眼下已經成為了蟲繭的補品了。
“這.....”寧越看著眼前的一幕,喉嚨滾動,暗叫這母蟲也是夠狠的。
“這隻母蟲想要為自己的孩子提升血脈,以此突破弑神蜂原本的層次,這些屍體上的精血都快被蟲繭給稀釋的差不多了,隻要坐等它孵化就行了;把你的那枚項鏈拿出來”常帝說到這,衝著寧越嚷嚷了一聲。
“乾什麼?”
“利用項鏈裡麵的空間將蟲繭收取進來,現在動他怕是會成為死繭了”
“哦”寧越狐疑的看了眼常帝,從儲物袋取出那枚花狀吊墜;看到這玩意,寧越便想到被那女將軍鎖喉的一幕,心中難免有些抵觸。
“來”常帝攤開自己的手掌,那枚花狀的吊墜飄蕩在空中飛到常帝手中;隨後常帝單手運轉,一團火焰蒸騰燃燒,刹那間便是將整個吊墜融化成液體狀態。
寧越一看這還了得,當即上前阻止道:“唉!你乾什麼”
“彆妨礙我”常帝瞪了寧越一眼,隨後那枚吊墜被常帝凝練成一枚樸實無華的戒指;火焰退散,整個戒指上蒸騰著熱氣。
“給你”常帝沒好氣的將戒指扔給了寧越,寧越感受著鋪麵而來的溫度,急忙運轉玄罡體包裹著手掌,伸手接過戒指,可下一秒寧越麵色的都變了,連忙甩脫戒指,連連叫喚:“燙燙”
玄罡體堅不可摧暫且不說,對於防火防寒也是有效果的,可寧越接觸的時候,卻是難以承受火焰的溫度,連連慘叫。
“你這項鏈有一處小世界,能夠種草活物,不像儲物袋那樣,死寂一片;老夫日後就住在這裡了,順便將裡麵的法則完善;你將這弑神蜂和那兩條蛇一同扔進來,老夫幫你調教”常帝似乎已經想在裡麵建立自己的小世界,在裡麵養花種草。
寧越吹著自己赤紅的手,揉搓著耳朵,看著地麵上滾燙的戒指;待它冷卻下來後,這才撿起來,上下仔細打量,看向常帝道:“你確定嗎?以你的力量,你確定你不是騙我,我以前聽人說過,隻有大尊境的強者才能勉強開辟一個小世界,你現在還沒到那個境界吧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