贔屭的虛影在大地上足足維持了數十個呼吸後,隨著一陣暴躁的狂風四散,周邊的鼎力也隨之消散,化為虛無消散天地間;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地麵上揚起的沙塵,像是雪山迸發一樣,周邊的花草樹木,山鳥頑石全部被他吞並淹沒。
空中的寧越因為疲憊乏力差點暈倒過去,強撐著身子,因為鼎氣枯竭的緣故,寧越像是被高空拋下,身子急速墜落;若不是柳大年眼疾手快接下了寧越,他怕是都交代在這裡了。
“呼呼呼呼!”淡黃色的煙塵席卷而上,氣浪一層高過一層,滾滾直入雲霄;紅杏和杉杉兩女回首看著被煙霧遮蓋的廢墟,精致慘白的麵容皆是大變,杉杉急於擺脫眾人前去營救牧人歌。
吳十三等人也不阻攔,雖然眼下是困獸之鬥,但耐不住敵人拚命;以他們的實力能夠拿下敵人,但戰事結束後身後的兄弟要沒個一兩個,這筆買賣他還是算得過來的。
在這個時代人命雖然不值錢,但人是有感情的,自己的同僚袍澤能少死一個就少死一個,沒必要為了唾手可得的勝利在浪費性命。
況且牧人歌究竟死沒死他們也不知道,而且以他們對貴族的了解,他們身上要是沒兩件報名的法寶,那真是有鬼了。
對於現在的吳十三等人而言,勝利已經沒有希望了,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拖延時間;為後麵法陣爭取最後的光陰;同時他們對下麵的寧越也有了較高的評價,畢竟連牟平都沒有得手,而寧越卻能以貧民的身份將其鎮壓,這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是啊,不由得讓他們刮目相看。
他們這些探子征戰沙場、打探情報隻是一部分;他們還有偵查人才的任務,隨著武明這幾年的革新偵測,琦皇逐漸重視和提拔貧民子弟,而他們就是琦皇的眼睛,為他選拔人才。
此時的寧越氣息萎靡,被柳大年抗在肩膀上,周邊的將士紛紛圍困上前;仔細打量寧越,生怕他出了什麼意外。
此時的寧越身上的金色皮膚也是退散了下去,恢複原本慘白的膚色;白子夜撤下軍陣,來到寧越麵前,感受到寧越身上連普通人都不如的氣息,白子夜當即從懷中取出一枚白玉瓷瓶,瓶空向下晃了晃,倒出一枚金色的丹藥。
濃鬱的藥香讓柳大年等身後的一杆人情不自禁的吞咽著口水,但沒有人對這枚丹藥抱有想法,畢竟這是救命的玩意,他們若是有想法,怕死能被人罵死。
白子夜將丹藥送入寧越嘴中,柳大年在一旁幫襯著;金色的丹藥入腹,寧越枯竭的丹田在迅速的恢複,慘白的麵容也是稍稍恢複了些血色,做完這些白子夜等人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呼!”寧越長長的吐露著一口濁氣,麵色依舊慘白,但精神比剛才強上了不少;晃了晃腦袋恢複意識的寧越打量著四周,整個人猛的一個機靈道:“快撤!”
眾人神色一愣,看著寧越滿眼的疑惑,寧越開口解釋道:“來不及解釋了,邊走邊說!”
“好!”眾人一聽寧越沒有戀戰的念頭,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看寧越那著急忙慌的表情,在蠢的人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。
柳大年高舉手掌,大聲吆喝道:“撤!快撤”
“走…!”眾人對視一眼,齊刷刷的向著叢林中撤退,眾人正在極速行軍,恰在此時蔣燭率領數千兵馬搖旗呐喊,掩殺而來,聲音山呼海嘯,向著寧越兵卒所在的位置碾壓而來。
閻瞳手持長槍環顧四周,衝著身後的柳大年嚷嚷道:“你們先走!留下幾個兄弟我來斷後!快!”
柳大年畢竟是軍人,沒有那麼磨嘰和矯情,得了閻瞳的回答後,當下帶著寧越撤退。
上空中的吳十三環顧戰場,六七人睜大眼睛看著徐徐撤退的寧越等人,一時間摸不著頭腦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將軍,我們怎麼辦!那小子都撤了!顯然他們也沒把握啊,我們錯誤估算了……!”身後的副將說話像是刀子一樣紮在吳十三心裡,他們的任務失敗了,回去降職是必然的。
吳十三心中沒底,嘴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,雙目盯著廢墟的方向,最終無奈的歎息,下令道:“撤!”
沒辦法相比較降職,自己的命更重要,隻要自己活著一切都還有幾乎,若是自己沒了,那一切都是扯淡了。
隨著吳十三的一聲令下,他們趁著夜色隱匿在黑夜中,宛若喪家之犬。
廢墟中,紅杏和杉杉一前一後衝入其中,青雛將紫溪的屍身安排妥當後,身子化作流光衝入廢墟。caso
“殺……!”
一聲怒喝罷!蔣燭和閻瞳數十人交戰,本是一邊倒的局麵,但閻瞳身後數十人實力皆是不弱,且戰且退,兩軍時刻保持著距離。
蔣燭盯著閻瞳,正打算用人命開出一條道,但每每有這種想法的時候,閻瞳似乎洞悉了他的意圖,連頭都沒有回,帶著人撤退,時刻和蔣燭保持距離。
寧越麾下的兵卒數量少,實力比之蔣燭也較高,在加上閻瞳的牽製,他們很快就衝出了圈子,蔣燭一行人隻能在後麵吃煙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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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哈!哈哈哈哈!”
正在蔣燭一籌莫展之際,廢墟中傳來一聲怒喝朗朗笑聲,牧人歌身子化作流光直衝雲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