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壞就壞在文騫已經有心儀之人,而且出生還不好;世家更是極力促成這斷姻緣,不想打破固有的局麵;所以現如今整個局勢一片混亂。這平京可不是什麼好會的地方!在哪裡頗受鳥氣,仔細想想,老子都不想回去了!”祁連山將局勢分析的極為透徹,以往應該去過平京,要不然不會露出這麼不耐煩的表情。
“此事怎麼聽都與我無關啊?”寧越翻身落地,拍了拍琉璃白虎的肩膀,示意他自己去玩耍吧;琉璃白虎垂著個腦袋,看了一眼寧越的手掌,最終無奈的垂頭離開。
“現在是沒有關係!往後可就說不定了!軍中有太多抑鬱悲憤之輩,因為礙於身份苦苦不得晉升;若是文騫和長公主成了,那就極大提高了軍人的身份。
而且軍人有了晉升的門路,為此這些人會想儘一起辦法去促成此事,即便是殺了那個女子也是可以的;到時候其中一些色令智昏之輩,必然會鼓動其他人一同參與這件事;你剛剛立下大功,又是出身寒微,這次晉升你又能在朝堂上說得上話,你不站隊彆人也會逼你站隊!”阿蒙雙手環抱,雖然閉著眼說話,但說的都是實話。
“不錯!你小子在此戰中表現卓越,必然成為那些人拉攏的頭號目標,琦皇也會旁敲側擊讓你試探試探口風,你這一次不好過啊!”祁連山也是滿臉的歎息和擔憂。
“阻人前路!殺讓父母!平京已然成為這件事情的角逐戰場!咱們是武將放的了明槍卻躲不過暗劍,這件事情有的搞!”
“你們兩個是怎麼想得,是過來做說客,還是單純的提醒我!”
“就是單純的提醒你一下,免得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,我們兩人對功名利祿看的沒那麼重,之所以從軍也就是為了混些酒錢,一人吃飽全家不餓,等什麼時候不想乾了,一人一馬一江湖,一肉一酒走天下”祁連山瞅了著阿蒙,似乎兩人早就約定好了。
“鹹吃蘿卜淡操心!沒彆的事就走吧,阿蒙將你的玄絲收起來,綁我乾嘛?”
“嘿嘿!習慣了!習慣了!”阿蒙依舊是麵癱臉,笑的跟個鬼一樣,陰森恐怖,言辭中更是沒有絲毫的愧意。
“走了”兩人該說的都說完了,衝著寧越擺擺手,留給他一個灑脫的背影。
“這兩個家夥”寧越看他們離去的背影,瞅著手臂上的紅印子,對此毫不在意,揉了揉手臂疏通血液,心情煩悶,堵得慌的寧越踢了踢腳小的“紅土”這一刻寧越能夠感受到戰爭的慘烈。
“情況不妙啊!”寧越看著被踢出來的凹槽中,有類似於血漿的東西流出,如若你在這片疆土仔細尋找,你會發現有很多的斷肢殘肉。
地麵上,許多的鼠妖聞腥而來,啃食著這些殘肢,而且數量極大,麵對這些鼠妖,士兵也沒有驅趕,隻是幾個脾氣暴躁的兄弟心情不好,抬腳踩死幾隻,便也是沒了下文。
不是這些人不作為,而且這些殘骸若不清理掉,很容易引起瘟疫,故而這些小東西雖然煩人,但他們能夠清理一部分細枝末節,節省了軍隊很大的時間,故而沒有人去阻攔。
各軍都在休整,依稀能夠看到數百名傳令兵騎著妖獸在空中肆意的馳騁,若是仔細聆聽,便是能夠聽到各軍的命令。
“左大營!千牛將軍栗伸率領本部兵馬趕往龍關!“
“右大營!百夫長鄭昂率領三千人前往虎關!”
“唉!”寧越聽到這個命令,不由得歎息一口氣,百夫長統帥三千人,怎麼聽都覺得滑稽;但這也是事實啊,上頭的將軍死的差不多了,隻能提拔下麵的將軍來統帥局麵,若是能力出眾,完成任務後直接扶正,若是沒有完成,那就保持原樣或者在觀察觀察。
但一般像這種情況的,觀察的很少,直接就扶正了;隻有一少部分人得罪了上頭,隻能老老實實坐冷板凳了。
寧越走了幾步,左右皆是無人,正欲找個有樹蔭的地方休息,突然一股冰冷的氣息朝他靠近,寧越不由得抬起頭,隻見文騫那死魚般的麵孔出現在自己麵前。
“文…將軍?”寧越滿腦子的問號,他和文騫的交情說深不深,說淺不淺,眼下他找過來,寧越難免有些錯愕。
“找你有些事情!”文騫聲音依舊冰冷,隻不過說話比以往多了幾個字。
“有什麼事情是你解決不了的?”寧越汕汕賠個笑臉,表情十分尷尬,比較文騫都覺得麻煩的事情,自己豈不是炮灰。
“我的事情你應當已經聽說了吧?就莫要在這裡裝瘋賣傻了!”文騫來到寧越身側,一巴掌按在他的肩頭上,直接將他拍坐在地上;文騫也不在意,直接席地而坐,一雙死魚眼盯著寧越疑惑的表情,開口發問道:“有疑問?”
“不錯!”
“那就問吧!”
“好!”寧越點點頭,理了理思緒,看著神情凝重的文騫,鄭重道:“長公主我也是見過,無論是家世、背景、實力、樣貌、學識、身段都是無可挑剔的,更是被平京奉若仙子;而且王上和公主皆心悅與你,隻要你點個頭,你就能擺脫這世間的枷鎖,一飛衝天了,這事百害無一利的事情!為何苦苦執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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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騫聽著寧越的問題,那張冰冷的麵龐樹立起一絲懷念,半響開口道:“這個世界的確是這樣的,但在我這裡行不通,我重情義大於利益;況且她對我有恩、有情、有義,吾不能拋棄她,即便她命如螻蟻,賤若疾草,我也要十裡紅妝將其奉為發妻!”.caso
“你的故事很不錯,你也不是磨嘰的人,說吧!找我什麼事情!”依靠在樹身上,眯著眼盯著文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