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汐看著文騫哪一副吃人的嘴臉,喉嚨咕嚕一聲,吞下一抹口水;麵頰上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落。上官汐抹額擦拭頭上的汗水,強行鼓舞著心中的底氣,衝著文騫作揖行禮道:“文騫將軍,三思而後行啊!”
“我聽不懂你的意思!”文騫眼神深邃,一副明知故問的態度;意思就是說我讀書少,你說的這句話我聽不懂。
上官汐意思語塞,看著文騫咽喉像是夾住魚刺一樣,難以說話;眼角的餘光在寧越和蕭霄兩人身上掃過。但兩人一個避而不見,一個將目光放在文騫身上,那意思就是說,彆問我,要問就問文騫,這件事情他做主。
上官汐一時間有些抓耳撓腮,看著文騫的眼神也沒有原先那麼親近和關懷,畢竟文騫的做法無異於將他往死路上逼;文騫要是真的打上道天宗了,到時候上麵怪罪下來,按照江左的天下為盤人為子的性格,保不齊將自己推出來,當成替罪羊。
現在的文騫是實是太關鍵了,是許多寒門子弟出路的希望,為了日後萬萬人的前程,上官汐一個人的青雲路還真的算不上什麼,隻能淪為犧牲品;這就是官場走一步看三步,想要活的長久,這是必不可少的;眼下的上官汐除了自救,被無他法。
一時間上官汐犯了難,但當了多年官場老油條的他,自然知曉其中的利害;看著目光尖銳的文騫,上官汐大步上前,神色恭敬道:“既然文騫將軍心意已決,那再下就沒有什麼可說的,要麼今日從本官的身上踏過去,要麼諸位將軍就地回營,後續的事情由我來處理,必然給文騫將軍一個滿意的答複!”
對於不知死活的上官汐,文騫淡漠的看了他一眼,嘴角不屑的上揚,猛然抬手打出,還未碰到上官汐,這家夥就已經化作流光飛了出去,重重的落在地麵上,卷起無數的煙塵,整個人直接昏睡了過去。
“怎麼回事!”蕭霄猛地來了精神,看著倒在地上的上官汐昏死過去,蕭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看著文騫的拳頭,眉頭細微一挑道:“我明明感知到你沒有下死手啊!”
文騫麵無表情,寧越卻是在一旁翻了翻白眼,看著蕭霄催促了一句道:“不必浪費時間了,走吧!”
寧越哪裡看不穿上官汐是故意倒地的,完全把碰瓷演繹到了極致,這家夥用行動表明,不是我沒攔,是實在是沒攔住,即便上麵怪罪下來,上官汐也有足夠的理由將自己推的乾乾淨淨。
這家夥已經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,裡裡外外都透露著精明,寧越伸展雙臂,嘴中打著哈欠,衝著地下躺著的琉璃白虎吆喝道:“大白!”
“老爺!”琉璃白虎四肢發力,騰雲駕霧,不一會就飛到了寧越近前,伸出巨大的舌頭,一副舔狗的表情,寧越直接翻身騎了上去,看著文騫道:“愣著乾什麼,走啊!”
“列陣!”
“全軍列陣,奔雷行軍!快點的!”祁連山身子猛然騰空,大聲怒吼,嚷嚷著指揮身後的兵卒。
“擂鼓!助威!”
“轟轟轟!”“嗚嗚嗚嗚!”
戰爭的嚎叫緩緩吹響,三萬名兵卒披堅執銳,神色堅毅的排列陣營,形成行軍方陣。
“蕭字營整備就緒!”
“文字營整備就緒!”
“寧字營準備就緒!”
“全軍出發!”
“出發!“
“轟轟轟……轟轟!“一瞬間地動山搖,地麵都微微顫動,數百裡外的平京城也是能感受到這股子震顫。
“他們要乾什麼!出兵道天宗嗎?”
“他們這是瘋了嗎!”
“糟了!我家孩子還在道天宗呢?”
“放寬心,道天宗可是有封侯的強者”
“封侯強者先前的封侯境強者還不是被打的抱頭鼠竄”
“不行,我要接自己孩子回家,快點的”
“那你還愣著乾什麼,趕緊將他接回來啊!”
城門外的百姓交頭接耳,瞬間大門口便是迎來了許多貴人,想要出城將自家的孩子接回去;但琦皇先前就有言在先,不得放出一人,故而任憑這些達官顯貴威逼利誘,城門的守軍也是巍峨不動。
把守城門的主將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襟,短短一柱香的功夫,他依舊被威脅了三十多次,但他也沒有辦法,放過他們自己當場就死,不放他們死的還慢點,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。
對於這些人,守將也是敢怒不敢言,這些人的家世背景沒有一個他能惹得起的,即便是被他們罵的祖宗十八代,他也隻能陪著笑臉。
二皇子此刻看著行軍的眾人,對寧越是越看越喜歡,對於蕭霄也是頗為中意,但他不會打一位封侯境的主意,畢竟封侯境已經算得上一方戰力,若是收了他,自家的父王怕是要疏遠他了,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這野獸二皇子聰明的地方,做什麼事情都懂得分寸,絕對不會逾越。
王宮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