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小姐你這是做什麼?青雪是王爺特意給你買的丫鬟,你這是在打王爺的臉嗎?”
“不愧是鄉下來的野丫頭,就是缺乏管教,老奴今日就替王爺好好給小姐講講規矩。”
王嬤嬤一副長輩說教的語氣。
在她心裡,僅當顧熙也是個奴婢。
“王嬤嬤此言差矣,柳條抽身,也是我顧家對朋友打招呼的獨特方式。”
“青雪姑娘日後是我的貼身婢女,自也算我的朋友。”
“王嬤嬤也想跟我交朋友吧?”
顧熙連帶著王嬤嬤一起打。
方才一路都是王嬤嬤如主子帶客人參觀一般,走在前麵,卻剛好到明月閣門口時,王嬤嬤讓她先進。
很難不讓人懷疑,她早已知道青雪想要做什麼,與之同惡相濟。
彆看顧熙身材瘦弱,從小做慣家務活、農活的她,有一把子力氣。
王嬤嬤和青雪二人哀嚎求饒。
“你,你這個凶悍不馴的辣菜根子,快住手,彆打了!”
“我定要把今日的一切都告訴王爺。”
王嬤嬤用告狀來威脅顧熙。
顧熙怕她們告?
正好可以說說她們這兩個叼奴潑自己臟水的事。
“都在鬨什麼?!”
正當此時,門外傳來一聲少年的怒吼。
坐著輪椅的楚煜出現在大門口。
顧熙停下打人的手,凝著他,罪魁禍首來了。
“顧熙,你好大的膽子,敢在肅王府撒野?”
“才來第一日,就敢打我肅王府的人?打狗還要看主人呢!”
楚煜腿沒殘之前,是這京中武功最高的少年,僅次於自己父親肅王。
現在即便站不起來,內力還是能用的。
灌以內力的聲音,像是鋒利的刀子一般,要撕裂顧熙的耳膜。
但這遠沒有前世被縣主府的人折磨來的更痛。
她不以為然地掏了掏耳朵,“世子爺,民女沒聾,您不用這麼大聲,注意保護嗓子。”
楚煜愣了一瞬。
她被自己吼,竟還擔心他的嗓子有沒有吼啞?
但這也不能寬恕她打人的罪過。
“世子,世子救命啊!顧小姐快把老奴打死了!”
王嬤嬤見楚煜來了,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,與青雪一起緊忙跑到他身後躲著。
肅王府的主子都是男子,府上僅有王嬤嬤為首的幾個老嬤嬤是女子。
像是青雪這種年輕的姑娘,是為了顧熙她們母女,現買進府的。
楚煜不在意青雪,但卻頗為在意看著自己長大的王嬤嬤。
“世子明鑒,方才青雪姑娘潑了我一盆臟水,說是世子爺您給的見麵禮。”
“我心想,這麼大的禮,得回,便用我在顧家學的方式,跟青雪姑娘和王嬤嬤都寒暄一二。”
既然楚煜潑臟水是見麵禮,那她這柳條打人,便是寒暄禮。
楚煜被嗆得啞口無言。
但嗅到顧熙身上腥臭的氣味時,冰冷的眼神掃過青雪。
“世子,彆聽她胡說。”
“那顧繼大小也是進士,怎會有她這般不要臉,打了人還不承認的女兒?!”
王嬤嬤還在想著法兒地貶低顧熙。
“顧家家風的確不好,原來打人不是寒暄的意思啊?”
“那肅王府呢?潑人臟水就是歡迎人的意思?”
顧熙順著王嬤嬤的話反問。
王嬤嬤無言以對。
楚煜的臉色也是五彩斑斕的黑。
此事,的確是他理虧,鬨到父王那裡也免不了一頓責罰。
“王嬤嬤,把這丫鬟處理了。”
他麵無表情的吩咐過後,王嬤嬤一手堵著青雪的嘴,一手拖著她的胳膊,將她帶離開。
楚煜饒有興致地看著顧熙,“王府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,自己小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