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伯玉抓住這個點,將責任推到楚琰那匕首上。
“顧伯玉,休要再胡攪蠻纏了,若不是看在阿禾的麵子上,本王定要先治你個私闖王府之罪,再將你亂棍打出去。”
肅王怒了。
但顧伯玉仍堅持自己的說辭,強裝鎮定“肅王殿下,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您不能對我濫用私刑!”
“王爺,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沒做的事,就不怕他們栽贓!”崔氏被顧伯玉激得,今日定要自證清白,“熙熙,你可看出這水有何問題?”
楚熙點了點頭,確定道:“水中加了白礬,味道發酸,嗅不出來,嘗也很費力猜到。”
聽她說出水中摻有之物,縣主府那小廝已經被嚇得大汗淋漓了。
肅王聽聞,看向顧伯玉的眼神裡也帶上了刀子。
竟然汙蔑於他,找死!
“王爺,這水可是你們府上丫鬟端來的!”顧伯玉提醒道。
肅王殺人的眼神掃過一旁的幾個侍女。
“你們知道,本王最恨叛徒,招供者留全屍,否則,你們的家人也彆想活!”
麵對肅王這誅全家的威脅,幾個侍女仍委屈搖頭,說著此事與她們無關的話。
楚熙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掃過去,很快發現,一個臉頰並不胖的侍女,懷裡卻是鼓鼓囊囊的。
她剛想開口,楚琰也發現了問題,用輕功快步飛過去,點了那侍女的穴道,讓她動彈不得,又讓一旁其他侍女在她懷裡找出一大袋銀子。
“銀子?”
“她怎麼會有這麼多錢?”
那幾個侍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仿佛在掙紮於一個難解之題。
“說,銀子哪兒來的?”
楚琰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,緊縮的眸子裡透露出一絲危險的韻味,周遭殺氣已然開啟。
他給那侍女解開了穴道,侍女猛地跪在地上,說出是縣主府那小廝買通的自己。
話音剛落,就被楚琰摸了脖子。
乾淨利索地死了。
那小廝嚇得瞪大了雙眼。
想要拋棄顧伯玉自己逃命,但,他怎麼可能逃得出去?
“嗖~”的一聲,楚琰把手中滴血的匕首往小廝那邊扔去。
匕首像是長了眼睛一樣,精準無誤插入小廝後心。
小廝也是當場暴斃。
這回,輪到顧伯玉嚇得咽口水了。
“此奴心術不正,故意擾亂我們滴血認親,九皇子也是好意,替縣主府清理門戶,顧大郎君不會不領情吧?”
楚熙的嘴角勾起一道如彩虹般的弧度,那笑容看似燦爛,實則如同利刃邊緣,寒光微現。
她慢慢悠悠地走到那小廝屍體旁,抽出匕首,用自己的手帕擦拭乾淨後,恍若無事地還給楚琰。
“你留著吧,對付壞人!”
楚琰把刀鞘也給了楚熙,算是把匕首送她了。
“好!”
楚熙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燦爛。
就當此物是他們之間的信物吧。
“來人,再上碗水!”
肅王讓府中侍衛將兩具屍體帶走後,繼續滴血驗親。
這次,他與楚熙的血液,並未相容。
楚熙朝顧伯玉揚了揚眉,示意他還有什麼花招,一起使出來。
她足夠了解自己這個沒本事還總是迷之自信的大哥,今日他敢來王府找事,必定不止這點準備。
一起亮出來吧!
顧伯玉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。
今日在這裡僅有他一個人,即便已經心亂如麻了,不到最後時刻,他也絕不會放棄。
他朝著眾人,勉強擠出個微笑,“滴血認親,本就不算靠譜,我這裡還有人證,當年給母親接生的產婆親口說母親懷楚熙,隻懷了八個月,未滿十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