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都排在尾巴上,宋大山家的閒的沒事兒,拉著自家妯娌繼續認起了人。
“咦!前麵怎麼還有個小孩兒?”
宋大海家的踮起腳尖瞅了瞅,這才笑著說道:“巧了不是!
那孩子就是宋大誌和宋苗家的老大,立夏。”
宋大山家的忍不住咋舌。
“他們家放心讓個孩子來打飯,不怕灑了!”
宋大海家的撇了撇嘴,道:“也就咱們稀罕那幾個紅薯,人家……”
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,宋大海家的趕緊閉上了嘴。
宋大山家的趕緊湊到自家大嫂耳邊,嘀咕道:“他們家開小灶,不怕彆人舉報?”
宋大海家的撇了撇嘴,道:“大峰山擺在那兒,腿上自己身上,想去就去唄!
就是山裡麵雖然沒有老虎、豹子,但熊瞎子、野狼什麼的卻不少……”
宋大海家的沒有說完,但宋大山家的剛剛起的那點小心思,頓時被一盆涼水給澆滅了。
敢在熊瞎子和野狼嘴邊搶食兒,這個宋大誌也不是個簡單角色。沒事兒離遠點,免得血濺到自己身上,說不清楚。
被人掛在嘴邊的宋大誌,默默的打了個噴嚏。
他看了看手邊兩隻“一刀斃命”的野雞,揉了揉鼻子,準備見好就收。
一柄巴掌大的小刀,在宋大誌手裡猶如臂使,舞得飛快。
不一會兒,兩隻野雞連同內臟,就被宋大誌處理得乾乾淨淨。
隨手摘了幾張芋頭葉把雞給包好扔進背簍,把雞毛等容易引來野物的東西給埋好,宋大誌又砍了一點柴火,這才慢條斯理的下了山。
不一會兒,宋向文藥房的爐子就燃了起來,最大號的砂鍋裡,兩隻野雞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宋大誌也沒有閒著,拿著一捆去皮陰乾的鬆樹枝,一根陰乾的竹子,慢條斯理的箍起了木盆來。
等木盆做好,砂鍋裡麵的野雞也燉好了。
雞湯和大的那一隻歸宋苗,小的那一隻被宋大誌大卸八塊。
兩個小崽崽一人一個雞腿、一個雞翅,剩下的身子和雞雜,就成了師兄弟倆的下酒菜。
“怎麼又箍木盆?”
宋向文不解的問道。
宋大誌咧了咧嘴,笑道:“大山娶了新媳婦,等秋收分糧了就辦酒,我可不得先準備準備!”
宋向文聞言皺了皺眉頭。
“這都第幾起了?”
宋大誌搬起手指頭,挨著數道:“宋老七、宋大石、宋大山。三起了!”
宋向文歎了口氣,道:“這天乾,還有一年多呢!”
宋大誌瞥了一眼新木盆,小聲說道:“那我,多箍幾個?”
宋向文的憂思頓時蕩然無存,隻有對自己這個腦子一根筋的師弟滿滿的無奈。
要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,拉長耳朵聽了半天的宋南星,肯定得翻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便宜老爹,閱讀理解做成你這樣,是會扣大分的,好嗎?
被便宜閨女吐槽的宋大誌忍不住打了今天第二個噴嚏。
“今天怎麼老打噴嚏?該不會熱傷風了吧!”
宋向文瞥了他一眼,淡淡的說道:“那你有沒有考慮過,不是熱傷風,而是有人在罵你?”
有人罵他?
宋大誌想起他下工前那番霸氣宣言,心虛的摸了摸鼻子,沒吭聲。
看他一秒鐘八百個假動作,宋向文就知道,這丫的肯定背著他“乾了什麼好事”。
宋向文也不急,也不問。